这主仆二人还真是默契,让他旧伤未愈,如今又添新伤。
黑衣人上前,因小冬瓜体胖,趴在地上宛如一滩烂泥,轻易难以抬起,索性扯了一面绫来将人裹了拖走。
“放开他!我是光献,谁敢不听我令?!”
黑衣人皆是少年时期便被檀沐庭寻来,九死一生毁灭同伴才了生存机遇,除却檀沐庭,任天王老子来说话也不顶用,何况一个光献郡主?素来沉着的萧扶光终于意识到恐慌,拼命地要挣脱链枷上前,“小冬瓜!小冬瓜…”
“我…没事…郡主…”小冬瓜吃力地抬起头,甚至有余力冲她笑,“您忘了…我…我会…变戏法…大变冬瓜…瞧着啊…我
变…”
黑衣人恰巧将绫布将他裹起,将人拖了出去,只余下一道长长血痕。
萧扶光双目沁红,看向檀沐庭时眼神淬毒,宛如地狱怨鬼。
她如此模样,却叫他更为开怀。
“我杀了郡主心腹,郡主恨我吗?郡主不是说臣不懂如何喜欢人吗?臣是不懂,但臣却深知爱恨,料想郡主不懂何为爱与恨吧?今日臣先来教您何为恨——”他俯身而来,伸手紧紧捏住她双肩,“臣是白龙珠城人,白龙珠城,郡主听说过吗?地处大齐以南,却非是在齐境之内,那里除却贝类什么都没有,是连周边小国都不愿占领的孤岛…可是突然有一日,赤乌开始在四海遍寻珍珠,一颗拇指大的南珠从上岸换两斤青菜自那后却能卖出二两高价,所有人开始疯了一样的采珠,小小白龙珠城便成了你们的附属…哈哈,郡主两岁时便启蒙,有人教你识字念书,你以为谁不想?郡主可知我两岁时在做什么?”檀沐庭说着后退两步,将革靴甩出去,露出一双疤痕累累的伤足,“郡主不是一直怀疑我是白龙珠城来人,却一直未看到手上伤痕吗?便在此处——郡主不懂吧?为何我会用足开贝,却不用手?那是因为我三岁时,一手要拉着一个弟弟啊——白龙珠城产珠,只有我们会采贝,父母拼了命地生,就为了给赤乌、给他最宠的子孙冠冕金钗上簪珠,如今的您懂了吗?”
萧扶光看着他的足面,愤怒与惊骇之情交加,满腔怨语控诉堵在喉头,一时连呼吸都难,莫说开口。
“为何恨郡主,当初见郡主时,我本想掐死你。”檀沐庭压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