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愿见到的。
她有愧,更多却是后悔,她觉得自己不该来,她该在山中守着他度过余生的。
“阿炼…我们走吧,永远不要回来了…”秦仙媛哭道。
司马炼浑然不觉有人来,一把钢枪在手,给它擦得雪亮。指腹点上去,还能感觉到它已渴血,真是好一把武器,比女人更能吸引男人。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秦仙媛哭得正厉害,忽然感觉臂下胸腔微震,一句看似没头没脑的话就这么从他嘴里说了出来。
泪痕犹在,她却唰地一下白了脸。
“我…忘了什么…”她嘴唇颤了颤
,“我…你…”
司马炼起身,秦仙媛忙松开了手臂。
他将长枪立在床后,转身又回到她跟前坐下。二人面对面,一如从前某日。
“我自认并无亏待你之处,你要我去考功名,我也应了。可我并不记得自己答应过你,要与你一起走。”他慢慢回过头来,一双眼睛被眉骨下的阴影笼罩,看不清眼神,“秦仙媛,你是不是忘了,你我为何会成为夫妻?”
秦仙媛如遭雷击,整个人站在那儿不知所措。过了好一会儿后,突然大喊一声“阿炼”,随后跌跌撞撞地夺门而出。
竹斋闻声赶来,便见她呼啸着在雪中奔走,他惊疑地看向主人,见司马炼隔窗望来,眼中满是嘲讽。
竹斋来得晚,对秦仙媛了解不多,见主人态度如此,便也甩手不管,随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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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扶光在神殿住了最后一日,午后时皇太侄萧梦生携人亲自来将她送出万清福地。
她腕上的黄金链却未卸下,然而冬衣厚实,又有披风罩着,寻常人也注意不到。加之檀沐庭又十分体贴,郡主出入都有他随侍,神殿的门槛有一尺来高,不等萧扶光迈出脚来跨,他先一步上前打横将她抱起来,轻轻松松地越过去。
阮偲哎哟一声,笑着说大人可要小心脚下。
檀沐庭道了声无碍,托着萧扶光膝弯的手臂收紧了,轻声提醒道:“郡主扶结实些,免得摔下去。”
萧扶光应了一声,抬手勾起他的脖颈
。眼角余光恰好望见司马炼,他正站在陛阶上,身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