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清心说闲人或许可能活不到郡主您跟前吧。
等人都撤了,天也晚了,萧扶光早早地上了榻,近来她好吃好睡,看上去像是想通了,真打算嫁人。银象苑的人都跟着松快不少,因郡主是出了名的独断,还以为会很难此后,未料是这样识趣的人。
只有清清跟碧圆能看得出来,同是备嫁,郡主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要嫁小阁老前,她事事亲力亲为,每晚躺床上偷偷掰着手指头算日子,时常发呆,发过呆后又突然笑两声,像是高官豪绅家中脑子不太好的傻小姐;而今看似能吃能睡,却沉静得可怕,眼
底有种风雨欲来前的灰败。
这场雪来得比前几日更急,尤其入夜之后,依然能听到雪粒砸在门窗上的声音。
今晚轮到碧圆守夜,她听着外头呼呼的风声捂着小腹在卧房外的榻上打滚,最后终于憋不住,披衣起身去了茅厕。
室内仅外间燃了盏灯,灯光透过薄纱拱门上的兰花被剥去一层又一层,照到床尾时仅剩了半点微光。萧扶光侧身在帐内,却并无睡意。
萧扶光眯着眼,好似听到门口有声响,料是碧圆回来了,心说这丫头倒是快。只是碧圆进来时带了阵冷风,一直吹到了床前,叫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睁眼看去,恰好那抹光也散去,视线霎时陷入一片漆黑。过了一会儿,待眼睛稍微适应了黑暗之后,借着窗外雪光便能稍稍视物。
帐外不远处似是立了个黑影,在拱门之前,不知站了有多久。室内本就昏暗,又隔着帐子,实在瞧不清楚究竟是不是个人。
萧扶光以为是碧圆去而复返,开口唤了一声。
然而无人应她。
萧扶光揉了揉眼睛,一抬手时腕子上的黄金链哗哗地响,在黑夜之中格外清晰。
然而她再向帐外看去,却不见了那抹人影儿。
萧扶光掀开被子下了榻,还未走到门口,便见碧圆提着灯哆哆嗦嗦地从外面窜进来。
“下雪了,好冷…咦?”碧圆见她光着脚站在当中,赶紧关了门上前,“郡主竟还未睡么?”
萧扶光看了看
碧圆,碧圆冷得很,悄悄跺了跺脚回温。她又回头看了一眼拱门边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