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摆放的高足瓶,若有所思。
碧圆将灯挂在屏风后,又去桌上看,又咦了一声:“灯怎的熄了?”
萧扶光说不知,又问:“你方才出去可曾听到什么动静?”
“没有。”碧圆先是摇头,而后想了想,又说,“不过方才守在咱们这的人调去东仓房,说是那边走了水,他们担心火势会烧到银象苑,派了几个人过去呢。奴瞧了瞧,没看到火光,想是没烧起来吧。他们的人办事谨慎,倒也不奇怪…”
萧扶光噢了一声,没再说话,人却是怔怔地站着,不知在想什么。
碧圆一边拿袍子裹了她,一边还不忘抱怨:“这些人瞧着做事周道,可不是咱们的人用着还是不放心。也不知贺麟和宜宙他们现在在哪儿,人是否安好,可别再跟小冬瓜似的那样傻,白白送了性命…”说到此处,碧圆自觉失言,索性闭了嘴,不再开口了。
碧圆扶着她回了榻上,听到那链子的声音就来气,哽咽着说:“从哪儿才能弄把厉害的刀来,将这折辱人的物件劈个稀烂才好!”
萧扶光这会儿才回过神,对她道:“我早试过,刀劈火烧不断,不是寻常黄金。南海有种贝尤其坚硬,用酢泡后能磨成粉,添进窑中烧出的砖漂亮又结实,除却金刚,轻易凿不开。”
碧圆又抹泪:“那郡主就要戴这几十斤
的重物戴一辈子了?”
此时的萧扶光心乱如麻,她往榻上一躺,闭上眼睛打算继续休息。
碧圆替她掖好被子,正打算离开时却被她叫住。
“先别走。”萧扶光支起上半身对碧圆道,“你站在门边,对,就那个瓶子边上,站着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