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塌,总之,跟以前大不一样,他们来的怕不是时候了。
而眼前人呢…
他们愤怒地抬头看着眼前这位高官,他看起来比他们中的许多人还要年轻,却端得气势十足,黑衫白裘,身材高大,面如脂玉新刻,却嵌着一双长而锋利的鹰眸。
起初这些人还以为他就是檀沐庭,一个个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
未料此人只是伸指掸了下被蹭脏的衣摆,另一手举了盏灯来到自己跟前。
明晃晃的灯火耀亮了他的脸,将那张玉白脸蒙上一层暖光。
“诸位来的太不是时候。”他稍抬起下
巴,慢慢道,“郡主出降在即,檀大人与内廷忙得很,尔等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来闹事,不是打檀大人的脸吗?”
众人闻言群情激愤,其中一人用力吐出了口中的布团,恨声骂道:“郡主出嫁干他何事?我们是来讨公道的,又不是来劫亲的!早年先帝纵容臣下卖官鬻爵,而今这些人正当权,那我们十年苦读又算什么?都说惟有读书高,可圣贤书念了一万遍,到头来竟不及投个好胎拿出白银万两来贿赂你们这些朝廷蠹虫来得快!”
此言一出,众人随之附和。帐篷外天寒地冻,帐篷内却是一片滔天怒火。一人开口,越来越多的人便也不胆怯,一个个吐出了嘴里塞的布条,张嘴便骂。
“你们私下里拿春秋闱做买卖,就不怕让天下人寒心,不怕自己遭报应吗?!”
“摄政王能压得住彰德府那件案子,如今他不在,我们的人却是由各地奔赴而来,就看你们这些狗官还能不能压得住!”
“檀家可不就是米商起家,坐拥万贯家资,没准儿檀大人当年春秋闱也是买来的名额!我看若是要查,便该先查他檀沐庭!”
“若是不将买卖名额这件事解决了,给我们这些人一个交代,那大家都别考了,反正日后考上了,也是给那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少爷做牛马!”
众人正骂着,又有一人冲着他发问:“你…你既不是檀沐庭,又是哪位大人?也是科考出
身?”
“我乃内阁观政,兼兵部武选员外。”司马炼淡淡回答道,“今次一甲头名。”
众人闻言,神情瞬间僵在面上,待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