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他几眼。
忽然间,人群中有一人嗤笑:“你就是将发妻献给皇帝的那个绿毛龟状元?”
众人捧腹大笑,笑声震天,好似这一路以来的困境都有了发泄之处。
“别人用银子换,你用媳妇儿换,你跟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有人又道,“状元郎,你也是仪表堂堂一人才,怎做出这等令人不齿之事?”
司马炼孬话听得多,百炼成钢,这几句话他听来不痛不痒,并不影响心情。
他甚至还对出言侮辱自己的那人道:“有闲工夫打探别人,不妨先琢磨琢磨——此处是何处?你为何会被捆绑在此处?接下来我会对你做什么?”
那人听后当即色变,连带着发声都在颤:“你…你要对我们做什么?”
司马炼长臂一伸,拽住那人的衣领便将他揪了出来。堂堂七尺男儿像一条刚被钓上来的活鱼,任扭动着身子也没能逃离眼前人的禁锢,一路被拖出了帐篷。
司马炼看着脚边惊惧不已的人,手起刀落。
帐篷里的众人只听到“啊呀”一声惨叫,旋即便没了声。正毛骨悚然地猜测方才那人被如何对待时,一阵冷风自门口灌进来。
抬眼一看,刚刚的绿毛龟状元郎正站在门口,手边立着一柄长刀,刀身还溅
了血。
“下一个。”一张俊朗的玉白脸在灯下耀得不真切,有如噩梦中的活阎王一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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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偲回宫时天幕已黑,唯有道路前一片雪白。
巧的是,又在大道上遇见了司马炼。
他身上似乎带着淡淡的血腥气,阮偲年纪大,心说自己或许鼻子不灵验,闻着不真切。
“大人自去处归来,如今是要回家?也是,这样的雪天,在外头就是吃苦受罪。”阮偲没话找话道,“奴刚从郡主那过来,檀大人也在,这会子应当还没走。前些日子郡主分明还不待见檀大人,现在俩人却是在商议婚礼的事儿呢——檀大人说得对,这人呐,都会变的…大人您说是不是?”
司马炼没回答他,错身继续前行。
阮偲回头一望,见司他头上肩上覆了层雪,像是披了层孝。
他身后追随人马肃然,铿锵间渐行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