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的幌子怠慢他了。只是如今地位尴尬,走哪儿都觉得无容身之地,索性在神殿前支起一张躺椅来,一边晒太阳一边看人来回忙活。
见着萧扶光,他立马支棱起来与她打招呼:“扶妹!扶妹!你打算何时将娇妻美妾赠予哥哥?”
白弄儿一双白眼都快翻上天去。
“着什么急。”萧扶光越过他直奔神殿后方。
萧梦生一把将盖在腿上的薄毯掀飞,追在她身后,“我刚刚想到一件事儿,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得闲告诉我好了。”他一向不大靠谱,萧扶光也并没有在意。
她来到皇帝寝殿,如今身边侍奉的人依然是阮偲与姜崇道。二人已将话说开了,现下相处得很是融洽。见着她来,朝她行了个礼,驱散了其他宫人,只余他三人照看皇帝。
皇帝依旧是那副病殃殃的模样,好在如今身边换了人,都是尽心侍奉着的,比起前些日子来看上去好了许多。虽然还不能开口,却已能稍微动动眼皮嘴皮,想喝水出恭可以示意人来,不至于太过尴尬。
萧扶光看过皇帝,她从白龙珠城觅珠令开始,到今日堂上争执,事无巨细一一讲给他听。
皇帝静静地听着,到最后睁大眼睛,总有不甘的情绪最后也不过一瞬即逝。
“从一开始,阿九便是冲着咱们来的,他欺瞒过所有人,除了我,不,我也同您一样。陛下的宠臣,我的家奴,咱们都被他耍得团团转。”她慢慢说,“可您是皇帝,理应能断天下事,倘若是想借他的手除掉什么人,那是您该做的。可父王尚在昏迷中,您如今也成了这般,到头来谁又占了便宜?”
皇帝半阖上了眼睛。
“秦仙媛的命,我没拿,我已将她罚入掖庭中。是她害您如此,理应您康健后自行处置。”说到此处,萧扶光还笑了下,“他已经死了,这下您身边无可用之人,陛下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啊。不过我还是很好奇,皇祖临终前究竟对您说了什么,才让您宁弑君父也要坐上这个位置——这些年来,哪怕只有一刻,您真的快活吗?”
皇帝似乎有许多话想要说,然而碍于病情无法说出口,最后只能叹了口气。
“吃不饱的人,总想着到了饭点儿要多食一碗饭,实际上胃口就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