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夫人在河内办酒。”
“你是打算去…”萧扶光看了眼花窗后的崔之瀚,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可不是从前那个不识大体的人了,我舅舅他…还是教会了不少东西的。趁着这个由头去河内,是打算拜阁老,感激他对我多年的照顾。”姚玉环笑了下,指着崔之瀚的身影道,“我们商量好了,他会陪我一块儿去。”
“有人陪着你就好。”萧扶光说罢,想了想,唤来清清,让她去内室取了一个小盒子出来。
萧扶光打开后推到姚玉环跟前。
姚玉环一瞧,正是檀沐庭拇指上常戴的那枚金蜃龙。
“这个东西,他们废了好大劲才取下来。原本想砸了烧了,可惜看似纯金,却不似纯金那般好重铸。陛下还在,我不能留这种逾制的东西在身边,思来想去,还是将它交给你,也算是个念想。”
姚玉环接过来看了好几眼,最后小心收好,说:“老见他戴着这么个东西,没事儿转上一转,刺得人眼疼。我从前还想偷走,好叫他不痛快,如今…算了不提这了,总之,谢谢你。”
姚玉环说罢便欲离开,萧扶光又唤住了她:“见过阁老之后,你有什么打算?你可是想去白龙珠城?”
姚玉环摇头说没有:“我本该去白龙珠城看看,可想想,那是他和我娘拼命想要逃出来的地方,没什么值得去的,且听说白龙珠城近年有暴乱…话说回来,济南也是个伤心地,我不会再回去了…我跟之瀚说好了,从河内回来之后,先到处走走,看看什么地方有人情味儿,因为他说我看上阁老是因为从前没人对我好过,所以我想去个有人情味儿的地方,用心过往后的日子。”
萧扶光没再留她,目送崔之瀚同她一起离开。他们共撑起一把新伞,伞面是当下正流行的蛟龙闹海。
清清担忧地问:“不是说檀沐庭兴许将一部分珍宝藏起来,而那戒指中有便是开启珍宝的机关,您就这么给她了?”
“在两年之前,我的确是心有戒备。但这两年中发生太多事。”萧扶光道,“未见檀沐庭之前,我并没有把握能扳倒他,这让我觉得越是未知的东西越是可怕,反而亲手埋下的陷阱更让我安心。倘若真有那一日,今日的我也能应付得来,又何况是未来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