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倒是给了他贴身伺候景王的机会,不然哪里真好藏个人来?依着海货的作态,若是真叫她知晓,怕是早将此事捅出去了。所幸藏锋办事稳妥,并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
萧扶光说话毫不客气,原先高阳王便惹不起,如今朝堂是她说了算,更是不敢吭声。裘大使将高阳王请进门后,高阳王还回身望了一眼,恰好见自己的外孙跟在光献和小阁老身后,仨人逆光而走。
他心情复杂,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唯有一样能确定,那就是他真的老了。
摄政王被安置在银象苑内,萧扶光已许久未见父亲,实在舍不得再离开他。不等人走光,便抱着他的手臂埋头进去。
“爹爹。”她无声地流泪,“我做错了吗?”
明明只想着为母亲报仇,为何兜了这样大一个圈子后,却发现事情根本没有想象的那样简单,甚至说,酿成这一切苦果的根源竟是自己呢。
无人应声。
她在房中陪了父亲一下午,这期间没有人来打扰,回过神来时额头鬓角都被景王衣袖上的花纹印了一片红彤彤的印子。她擦干净脸,藏锋和小冬瓜也从外面走进来。小冬瓜嘴里念叨着殿下一路劳累,上身伺候为他擦脸擦手。
自一病不起之后景王也被照料得好,瞧着气色比先前还要红润。只是操劳惯了的人,一旦睡熟了,轻易便不肯醒来。幸而不是清贫人家,他就是这般睡一辈子也是照料得起的。
高阳王派人来催催,毕竟藏锋今时身份不同往日。他想留下,却也十分为难,于是临走时特意留了话:“天底下只殿下一人能决定我去留。”
藏锋随高阳王离开后,隔了一会儿,萧扶光又走出去。
她左看右看也没见着人,心底正有些失落,忽然听身后有人笑问:“找什么呢?”
是他。
萧扶光噢了一声,平静道:“掉了把梳子…找不着就算了,我梳子多的是。”
说罢头也没回,抬脚疾奔而走。
出了院子,绕过亭台后一处抱柱时方停下来,回首再望去,只堪堪见到司马廷玉落寞离去的身影。
萧扶光扒着抱柱,盯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恨自己不争气,这时候要什么脸面,说句惦记就这么难;也恨他不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