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确有些手段,但因其常干涉内外事,尤其在插手景王婚事上为景王所不喜,被赤乌和景王联手送去了小行宫。虽被软禁不得外出,可到底也有奴仆面首伺候,太后一直活得很是滋润,从未也没有机会出来打扰其他人的生活。
景王说罢前因后果,抬手打发猫狗似的打发萧梦生:“行了,你走吧,孤看到你这张脸便心烦。”
萧梦生“啊”了一声,挠着头问:“就这?没了吗?”祖母说的没错,原来摄政王真的不会杀他。
他还回宫吗?虽说捡回一条命,但他好像哪里都去不了了。
萧扶光担心他留下于景王恢复不利,将萧梦生赶出了房。
“别杵在这儿惹我父王心烦,你没爹了,我还有呢。”萧扶光挥手驱赶他。
萧梦生嘿嘿一笑,来时双腿直打摆子,像是刚捞上来的泥鳅;走时昂首阔步,像刚下了蛋的母鸡。
景王果真恢复得很好,可上进惯了的人躺久了总有些焦虑,总是跃跃欲试地打算做事。萧扶光自然不敢再让他劳心费神,只让人好生看着他,看书作画或听小冬瓜说些新奇事儿,若牵扯到政事一概不准说。
只是小冬瓜还是那般吃里扒外,景王不过随便套了两句话,他便竹筒倒豆子:“那日殿下未见赵元直,赵元直在外头跪了一夜,晨起时身上都结霜了,险些冻死。他家里人将他抬回去,一到家便没了气儿,殿下猜他怎么死的?裂胆而亡!怪稀奇,竟是被吓死的,足可见殿下威仪之甚!”
小冬瓜马屁拍得好,景王舒坦归舒坦,倒也觉得可惜:“倘若阿扶是男儿,历练历练倒也无妨,但她不是。一旦有什么差池,后果不堪设想。赵元直跟了孤这么多年,若是连这个道理都想不明白,那就下去好好反思。”
小冬瓜心说人已经死了,反思什么呢?琢磨了半天才明白,这是隔空敲打剩下的人呢。
萧扶光这会儿去了内阁,她虽不让景王出门,但拦不住有人上门。
藏锋也一早便听说景王醒来的好消息,换上那身侍卫的甲裳便赶来,高阳王想留都留不住。不料景王却不再留他了。
“孤病中也多亏有你照料,况且你帮了郡主这许多,如今找到家人,也该恢复自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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