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双唇翕动,抬头问他:“殿下,您不要我了吗?”
景王看着这个孩子,他的眼神依旧如自己初见时那般,那是一种得知自己将被遗弃后的惊惶。
他抚上藏锋头顶,冰凉的沉甸甸的戒指有莫名的安抚力。
“我怎会不要你?”景王叹道,“我不要你出生入死,你将来会袭高阳王爵位,日后便是阿扶的兄长——我们今后便是一家人了。”
藏锋一直对高阳王府没有归宿感,此时此刻他找到了归宿感。
夕阳还未落,司马廷玉送萧扶光回定合街。一起回来的还有太傅华品瑜。
将要离去的藏锋与他们几人打了个照面,见司马廷玉望过来,索性对他道:“先前是为帮郡主,所以不得已才冒犯。方才殿下说我日后便是郡主的兄长,小阁老大可放心。”说罢又看萧扶光,“晦珠日前来信,想是这两日就会回来。”
“晦珠要回来了?!”萧扶光很是高兴,上前一步问,“她临走之前我曾委托她,若是见到我小王叔务必捎个信回来,可她却没有,我先前又无暇顾及她…如今她一切可好?”
藏锋拉着缰绳的手背起了青筋,最后咬着腮道:“好,她自然一切都好,等她回来郡主便知道了。”
萧扶光被云晦珠要回来的消息冲昏了头,一时没能听出藏锋牙缝里的那丝咬牙切齿。
藏锋离开后,萧扶光也送别了司马廷玉,最后与华品瑜一道去见景王。
“孤突发恶疾,阿扶与廷玉俱年轻,总有考虑不周的时候。此番幸而有太傅襄助。”景王十分客气,请华品瑜落了座,又让清清上茶。
华品瑜道:“臣本就是为郡主而来,自然盼着郡主能有一番作为。说来臣也并没有帮上什么忙,能让檀沐庭束手就擒,靠的还是她自己。臣不过领兵埋伏,也是受她之命。如今殿下也已康健,臣…”他说得有些口干舌燥,低头饮茶时忽然怔了一下。
“孤年少时不懂事,那时常想若能拜太傅为师,先入为主,先帝也没法子。”景王笑了下,“只可惜太傅非储君不收。”
华品瑜放下茶杯,道:“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先帝命中无女,命中也无储。倘若殿下真拜老臣为师,只怕折损殿下福禄。”
“原是这么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