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萌生后萧扶光便等不及了,一路风驰电掣来了城西。
也是凑巧,刚出城门便见着人群中鹤立鸡群的司马廷玉。此刻他却正背对着她,慢吞吞大箱小箱地往一辆牛车上搬东西。
牛车旁站着的白发童颜的老头不是华品瑜又是谁?
萧扶光依旧有些懵,赶紧朝他们奔去。
华品瑜正在发呆,听到马蹄声抬头,见是萧扶光,立马扭头想要跑。
司马廷玉早有准备,出手迅捷扣住他的手腕,叫小老头挣扎无用,只得眼睁睁看着萧扶光来到他们跟前。
萧扶光下了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不知太傅做了什么买卖,要将东西送出城去,却来支使我做苦力。”司马廷玉有意无意地同她说,顺道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我说有什么事不能告诉郡主?太傅支支吾吾说不出半个字,料是有阴谋诡计,还是将你请来自己问吧。”
华品瑜打心里骂了司马廷玉一顿——亏自己还觉得这小子嘴巴严,怎就忘了他心都偏去了银象苑?
挣扎不得,只得放弃,甩脱了司马廷玉后背着手,说:“为师不告诉你,自然有为师的道理…”
“您要走?”不等华品瑜长篇大论,萧扶光立马点出了他的道理,“您不告诉我一声,便要走了?”
华品瑜见她气得满脸通红,那双眼也泛着水光,几乎要掉泪,却只是恨他不知会她,便知道她心里其实什么都明白。
于是他也不再藏着掖着,索性摊开了说:“不想你来,还不是怕瞧见你这副模样?为师是什么人你知道,难道要别人看着咱们师徒痛哭流涕吗?这也太折损老夫的颜面。”
见萧扶光不说话,只睁着一双眼瞪他,好似还在生他的气。
华品瑜有些难过,难得和颜悦色了一回。
他笑着对司马廷玉,却也是同她说:“殿下当初将她送来时,老夫总觉得她是个姑娘,不大好教,心里是不愿意的,于是叫她寅时起来练箭,便是想要她知难而退。谁知她这丫头,早上起不来便干脆一整宿不睡觉,倒是会取巧。可箭法练得却不错,总算是下了功夫,老夫连赶人都不好开口了…”
司马廷玉深以为然,顺带拱火:“郡主狡猾得很,不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