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都知道吧?他可比你大许多,还娶过妻。”这事可不能瞒。
云晦珠一听她松了口,还为自己着想,压在心头的一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我都知道,可他又有什么错呢?”云晦珠想想就觉得难过,“殿下年轻时狂放,先帝想找个人管着他也是为他好,我生得晚,没赶上那个时候,即便赶上了,我也是配不上他的。若是他与人好好过下去,再叫我遇着他了,这份情谊我便要吞进肚子里,今日万万不会来寻你。可她不珍惜,还羞辱他!这叫我——”云晦珠说着腾地一下站起来,娇小的个头也生出万丈豪情,“她就算不喜欢,大可同殿下摊开了说!殿下那样豁达通情理的人,总不至于纠缠着不放吧?他忍了,我却忍不得!我若见了她,非要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一顿不可!”
萧扶光也对从前那位嗤之以鼻,可惜自己是小辈,婚事又是先帝赐下的,她说了便是对先帝不敬,也一直憋着一口气——她又何尝不想小叔父过得好?可惜边境苦寒,冬日里冷得鼻涕都要结冰,贵女们娇滴滴的,哪里肯嫁去辽东?小门小户不是没有,可天潢贵胄,总觉得配他实在次了点儿。
云晦珠不一样啊,云晦珠好啊,论出身门户,同小叔父差不了多少,又是吃苦长大的,关键是她心疼小叔父,光这点就难能可贵。
萧扶光还是有些不放心,再问:“你说的可是真的?你要清楚,心疼归心疼,往后过日子可不是光心疼就行的。他戍边辛苦,万一哪天在外头添一肚子气不同你讲话,你心疼也没用。搭伙过日子,过的是老百姓的柴米油盐,谁都逃不开。他说了你听进去,你说了他能听进去,吃饭能吃一起,睡觉一个被窝,这才是过日子呢。”
“我明白,阿扶,你说得我都明白。”云晦珠又掉珠子了,“你肯同我说这些,是拿我当自己人。我也同你说一句交心话:我与你小王叔这么有段日子啦!”
萧扶光俩眼一黑,过了半晌才问:“是他逼你的?”
话说完又觉得不大可能,且不说小王叔也算是君子,倘若他真逼云晦珠,那她哪里还心疼这个人呢?
“什么话。”云晦珠这便开始护短了,“起先我去辽东,想带着你的信儿去寻他,结果人都说他不在,怎么都不肯见我。后来他扮做林大哥出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