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泥,沿着缝隙仔细堵上。
叶正想帮忙,但薛灿不给他机会。
很快,炕缝堵好了,薛灿去外边洗手。
她故意放慢速度,思考该以一种什么态度面对叶正。
还没琢磨明白,院门被拍响,薛灿偏头扬声问道,“谁啊?”
“灿丫头,是我,”里正的声音传来,“我来收粮了。”
薛灿心中一喜,来事了,真好啊。
她过去打开门,只见里正套着一件貂皮袍子,鼻尖冻得通红,头发吹得乱蓬蓬成一团。
薛灿见状,关心地问,“里正爷,您忙一大早了吧。”
“嗨,不忙不行,”里正抽抽鼻子,“天冷得吃点热乎的,要不然扛不住啊。”
薛灿深有体会,她将里正迎进来,准备去厢房搬粮食,“里正爷,说好我三叔捐多少,我在往上加,他到底捐多少呢?”
“别提他了,”里正叫小儿子过来,翻开昨天的捐粮小本,“我没空去你三叔那边,他也没主动找我,你就按照原来的捐,十斤粟米,五十斤麦麸。”
薛灿无奈,王氏抠门,三叔人不行,若是里正不去要,他们能装死到底。
唉,以前一家子一起过,有薛老大和薛老二,显不出来什么。
现在一分家,王氏和三叔占据上风,显得他们愈发小气,以后在村里,估计不会有什么好名声。
薛灿想着,多倒出来一些粟米,最后捐出了二十斤粟米和五十斤麦麸,也没让里正记在小本上。
里正长叹一声,说了一句好孩子,再多的话,薛灿没让里正说。
将里正送到门外,他老人家赶着驴车走了。
薛灿没急着回去,她往前走两步,望向坡下的院子,不知道那个叫久儿小姑娘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