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了,还有脂粉铺和首饰铺等等,只要是富家小姐们爱去的地方,薛灿全跑遍了。
每到一家,她笑容满面,礼貌推销,定价格,谈分成,签订劵书,一套流程下来至少一个时辰。
许氏走到一半,体力不支,薛灿让薛庆有把她送回去,她自己拎着木匣接着干,一直忙到天黑。
晚上回到客栈,薛灿埋头苦吃,许氏心疼不已,同时暗下决定,自己一定要把绣品生意撑起来。
晚饭结束,薛灿叫薛庆有一起上楼,她一会儿要盘账,让他和许氏在旁边一起学学。
三人围着方桌坐好,桌上点着两盏油灯,比平时更为明亮。
薛灿打开包袱,将各种劵书摊平,一一记在账上。
薛庆有看了一会儿,提出自己的疑问,“灿妹,你不要银子,直接将东西放到人家铺子里,万一卖出去,不怕人家撒谎,故意坑你钱吗?”
薛灿耐心解释,“不会的,我每家商铺只给了四条络子,若是卖得好,商家有的赚,他们肯定会跟我继续合作,没必要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影响以后的买卖;若是卖不出去,那东西留着也没用,肯定会还给我;当然,不排除有贪小便宜的糊涂人,那以后不合作就是了,我用四条络子,筛选出靠谱的合作伙伴,怎么看都是我赚了。”
薛庆有如醍醐灌顶,连连点头,受益匪浅。
许氏眼神晶亮,感慨自己怎么会生出如此聪明的女儿,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薛灿一边记账一边给薛庆有和许氏讲,不知不觉间,已到深夜。
三人起身,匆匆洗漱,倒在床上睡去。
隔天起床,又是忙碌的一天。
许氏去挑布料和丝线,那天在和锦记,她虽然害怕,但还记得那位二少奶奶的评价,布料和绣工不是极品。
她心里明白,能卖八两银子,主要归功于女儿的花样,这回自己也要努力,将欠缺的地方补齐。
许氏在西护县专门卖丝线的地方,挑了一批上好的蚕丝线,甚至咬牙买了一卷金线和银线。
然后去买布料,冰绫,软烟罗,沉香缎等等,许氏认真挑选,每样都要两尺。
薛灿站在门口等待,许氏严肃认真,少了畏畏缩缩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