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灿一边烤火一边琢磨着,既然说好一家人去,那让薛沐请几天假,总不能把他单独剩下,读书不差这几天的事。
叶正也要去,顺便找西护县那位有名的郎中把把脉。
薛灿倒是不太信那位郎中的医术,只是最近叶正瞧着好多了,薛灿想听听那位郎中有什么说法。
薛庆有帮她赶车,既如此,把宝莹一起带上,让她去西护县长长见识。
大伯和大伯娘这次就算了,她的小驴车坐不下那么多人,正好把家里的事交给大伯娘,让她帮忙照看照看。
薛灿把这话给大伯娘说了,邹氏一听宝莹要去,急声反对。
邹氏说,“宝莹别去了,她一个丫头出门长什么见识,来回来去的钱,还不是你花,我知道你是好心,那大伯娘也心疼你呀,哪好意思给你添麻烦。”
薛宝莹本来一脸期待,听见邹氏的话,眼中的神采顿时暗下去。
薛灿脸上挂着笑,言语却不客气,“那按照您的说法,我是丫头,薛芸也是个丫头,都不应该出门长见识。”
邹氏心下咯噔一声,连忙摆手,“哎呦,我不是那个意思,宝莹哪能跟你们比。”
薛灿收敛笑意,语重心长地说,“大伯娘,我记得小时候,我爹带我出门,家里一开始也是不同意的,可要不是我爹的坚持,我现在哪敢跑去西护县、甚至更远的兴安府做生意,这就跟种地一样,不撒种子如何收获粮食。”
邹氏被说得心服口服,不再反对,甚至偷摸给宝莹塞了一袋铜板。
三日后,赶在一个没有刮大风的好天气,薛灿一家驾着那辆小驴车,在晨光熹微时,摇摇晃晃地出发了。
小车棚最里边,是一个大木箱子,里面放着用纸包好的络子,以及用纸盒装好的绣帕和裙带。
许氏抱着薛芸,旁边挤着薛沐,薛沐前边是宝莹,宝莹怀里是装着干粮的包袱,薛灿坐在宝莹旁边。
薛庆有坐在外边赶车,另一边坐着叶正。
薛灿本来想让叶正坐在里面,叶正坚决不愿意,他一个大男人,哪能跟岳母和小姨子挤在一处,那成什么样子。
薛灿拗不过他,只好给他弄来一个暖手炉,又买来一副兔毛帽子和围脖,将他裹得严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