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灿没有隐瞒,把小娇妻的不甘和怨恨告诉叶正。
叶正一脸正色,认真安慰她,“这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凭什么要你承受她的怨恨,在我看来,她是个贪婪懦弱的小人,既不舍得荣华富贵,又不想付出代价,天下哪有这等好事。”
薛灿不由得站在女性立场,为她辩驳几句,“不是这样的,她也是被逼无奈,父母是个黑心肝的,她哪里还有选择。”
叶正几乎毫不犹豫地回道,“当然有,真不甘心,可以一头撞死,以死明志,我佩服她是个烈女子。”
薛灿额角一抽,她极其不同意这种说法,“天下最蠢的事,就是以死明志,死了什么都没了,留个好名声有屁用。”
叶正大为惊讶,在他看来,流芳百世,万古长青,是生而为人的最终追求。
若是不要名声,那人活一世,跟鸟兽蝼蚁有何区别,又还有何意义?
薛灿所持观点,跟他完全相反,人活一世,值得追求的事,只有活着本身。
两个人很快忘却小娇妻的事,围绕着人生追求问题,一路说过去,直到医堂门口才停止辩论。
薛灿说得口干舌燥,但并未占到上风,忍不住阴阳怪气一句,“我看你是真好了,都有力气跟我吵架,现在都敢这样,以后你还不骑到我头上去。”
叶正哑然失笑,连忙开口说软话哄人。
他在心中提醒自己,薛灿是娘子,又不是教他念书的先生大儒,没必要动真格辩论,切记切记。
走进医堂,小徒弟抬头一笑,从柜台出来迎人,说师父在后堂,今下午没有出去,正等着他们过来。
薛灿心中一暖,在后堂见到郎中,立即双手抱拳,言语诚挚,千恩万谢。
郎中不是很在意,伸手示意叶正坐下,他捻着胡须,认真为他诊脉。
不一会儿,郎中笑着开口,说叶正恢复得不错。
随后郎中开出一副药方,嘱咐他们回去好好吃上一个月,若是大好,便不用再吃药,也不必再来,要是不好,那只能再来一趟,让他仔细看看。
薛灿接过药方,再次千恩万谢,扶起叶正离开。
走出医堂门往右拐,不远处便是西护县最大的药房,薛灿一口气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