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薛灿发现叶正手上有薄茧,是他从小练武造成的,当时他不想说实话,随意找个借口,说是因他从小把做木工当消遣。
隔壁西院里的家具,有从村里木匠手里买的,有从北堂县买的,薛灿从未提起,让叶正去做。
谁能想到她还记得这茬,冷不丁提起来,叶正一时间愣住,露出心虚的微笑。
薛灿见他不说话,从西里间走到西屋门口,仰起头冷眼逼问,“什么意思,难道你不会,当初你在诓我?”
叶正清清喉咙,极力否认,“不是,娘子误会了,我是说我会雕刻,不会做家具,咱们还是花钱买比较好。”
薛灿静静凝视片刻,忽然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一脸虚伪的假笑,“会雕刻也行,赶明儿给你买把刻刀,你给我刻出来个东西瞧瞧。”
她掀开门帘要走,又退回一步补充,“夫君,你知不知道,撒谎的人鼻子会变长,我劝你早点承认,早点解脱。”
说完这话,这回她是真走了。
叶正思索片刻,从小到大,他还真没跟谁认过错,一来他做事严谨,二来没人敢揪着他不放。
这承认自己撒谎,真是件非常羞耻的事。
叶正摸着下巴思索,要不然去学下雕刻,总比低头认错简单。
另一边,薛灿又回到西院,前院里两个中年妇人正和久儿奶奶聊天,等待薛灿分配活计。
见薛灿过来,三人齐声问好,叫她灿小姐。
这称呼是桂香先叫的,现如今村里除了同族长辈,其余人出于尊敬或者巴结,都爱叫她灿小姐。
薛灿劝了几回,发现没有用,便随大家去了。
分配活也是一样,她越客气别人越不自在,不如大大方方分配,指明说要做什么。
薛灿让她们把小院内的土地全翻一遍,遇见碎石挖出来,摆到墙根底下,然后再拌一遍草木灰,每隔两步隔出一道垄,划分出一道道长条菜地。
她吩咐下去,那两位妇人立刻动手忙起来,久儿奶奶本来今日休息,用来搬家打扫房屋,现在不忙家里的事,先给薛灿干活。
薛灿很无奈,她嘱咐两句,告诉她们要是累了,就去旁边喝水歇歇,然后便去屋子里面,看看打络子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