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声的是位老熟人,就是来福和旺财的人爹,自从薛灿收下他两条狗,每次来住这家客栈,人爹都格外热情上心。
薛灿寒暄两句,觉得这小哥也不错,喜欢狗,有善心,还念旧,是个挺靠谱的人。
叶正背起钱箱走在前边,薛灿背着包袱走在后面,里面是账本和笔墨纸砚。
回到屋内,薛灿一刻不停,跟叶正一起,认真对了好半天的账,最后发现少了三两银子,大概是乱糟糟中算错了。
这额度薛灿能接受,让叶正记下一笔坏账,便没再纠结此事,当务之急,是快点租到一间合心意的铺子。
有铺子就好了,不会忙中出错,做事会更从容。
事不宜迟,说干就干,薛灿算完账,交代叶正看好银子,她一个人起身出门去,寻找合适的铺面。
兴安府主街呈十字型,是各大商家追捧的热门地段,能在主街开酒楼开钱庄的,不仅要有钱,还要有背景。
比如一品香的东家,不仅根基深厚,家境殷实,还跟兴安府知府大人是姻亲。
要是只有钱,没有背景,只能抢占别的地方,比如德继堂,任凭他们在京城中有人,来到兴安府,只能去次一级的二大街。
薛灿转一圈,心中已有计较,她抢占不了主街,主街与次街交口第一家,倒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她东西南北挨个寻找,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她找到一间位置合适,生意冷清的茶楼。
薛灿跨步走进去,掌柜在柜台后面昏昏欲睡,她咳嗽两声,对方毫无知觉,薛灿只好敲敲桌子。
掌柜一个吸溜醒来,只见他不过二十来岁,肤白无须,文质彬彬,像是个读书人。
他清醒过来,立刻站起来招呼薛灿,语调极为兴奋,“客官好,客官请坐,请问您要什么茶,月娘快去烧火准备。”
居然还要现烧水,可见生意有多冷清。
薛灿一听,连忙阻止,“不必不必,我不是来喝茶的,我是有事想跟您聊聊。”
白面书生一愣,随即一脸失落,哀叹一声坐回去,“好吧,好不容易来一位,竟然不是顾客,这是老天亡我啊。”
薛灿趴在柜台处,笑着说道,“掌柜别灰心,我不是来亡你,是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