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林事无巨细,样样不落。
聊到兴处,周五公子终于一应穿戴俱全,走里间走出来见礼打招呼,见到桌上空空,又催小书童赶快准备茶水干果,特意交代要摘几个杏,洗干净一并端上来。
这外宅没有多少奴仆,全靠小书童一人忙活,薛灿看不下去,让周五快快入座,不要着急上火。
她笑道,“这天气热,周五公子不要急,小心上火,再说我不渴也不饿,我今日有口福,从你二嫂那里吃饱喝足才出来。”
周五公子一听,很感兴趣,“你怎会去我二嫂那里,是有什么事?”
由此话引出,薛灿告诉他们二人,自己要跟二奶奶合伙开铺子的事,当然不包括周六的事,此事不宜声张,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这二位听得连连称奇,他们一心只读圣贤书,不像二奶奶那样消息灵通,还不知道香薰与口红的事。
今日听薛灿讲,像是听一个话本故事。
故事说得差不多,小书童泡好茶端上来,还送来一碟新鲜的黄杏。
薛灿正好说得口干舌燥,拿起一枚杏子掰成两半,将果肉送入嘴中一咬,酸甜可口,很是美味。
吃完杏子,又聊了一会儿,薛灿起身要走,让薛庆林送她出去。
薛庆林一看她的眼色,明白她有事要单独说,便爽快答应下来。
走出院门,兄妹俩沿着窄巷并肩前行,拐到一道弯,前面有处空地,一棵垂柳树下,有两块大青石,青石表面磨得光滑,显然经常有人过去坐着休息。
薛灿指指那处,提议道,“那里有块阴凉,我们过去坐坐吧。”
薛庆林赞同,二人坐在树荫下,薛灿开门见山,问他有没有赚到银子,要是没有话,不要嫌丢脸,她很乐意供他读书。
薛庆林爽朗笑道,“灿妹请放心,赚到了,不仅够日常开销,还能为我去安州赶考攒下一笔银子。”
薛灿惊奇,她当然不会怀疑薛庆林逞强或者撒谎,只对一件事好奇,“你靠什么赚的,说来给我听听。”
薛庆林挺直腰板,清清喉咙回答,“我发现一事,历年县试府试考题,多存于老师脑海中,他们平时讲题,信手拈来,随心而至,要是学生聪慧,过耳不忘倒也可行,可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