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起春耕时做饭的事。
依照薛灿的意思,大伯娘不能去地里忙活,她手艺最好,要在家里做好吃的犒劳大家。
大伯娘笑道,“做饭算什么事,你放心,地里的活跟做饭两件事都不耽误。”
“不能全干,”薛灿严肃地说,“大伯娘,您病才好多久,可不能累垮了,这事您听我的,不能拿自己身体不当回事。”
宝莹附和,“娘,灿姐说得对,我身体结实下地多干点,不差您这一个劳力。”
杨花也表态,“对啊婶子,今年还有我呢,原先家里五亩地都是我一个人干,我能顶一个男人用。”
“家里有男人,哪用得上你,”大伯娘板着脸,话语间却掩饰不住关心,“你看你瘦成这个样子,我更怕你累病了。”
杨花抿嘴一笑,害羞地低下头,心里暖洋洋的。
“大家别争了,听我安排,”薛灿一拍桌子决定,“大伯娘和杨花负责一日三餐,地里的活少干点,其余人全部下地,能干一点是一点。”
隔天一早,薛灿跟薛庆有去了一趟北堂县。
原先压得结结实实的土道,现在成了一片泥泞,原先不到一个时辰的路程,硬生生走了两个时辰。
到了县城,才发现县里也是一片狼藉,塌了不少房子,还淹了不少货物。
齐叔正在收拾杂货店,薛灿和薛庆有上前帮忙,顺便聊了一会儿。
看完齐叔,又去看马叔,正巧在那里碰见刚从西护县回来的商贩们。
听商贩讲,这一下大雨,彻底把西护县的粮价下崩了。
不少人都欠了一大笔账,收不上钱,也看不见粮食,闹得家破人亡。
薛灿默默地摇头叹气,这就对了,炒粮食能有什么好结局,幸好她及时抽身,该赚得钱都赚了。
北堂县粮行大门依旧紧闭,屠户那边也没有猪肉。
薛灿逛了一圈,只买了俩罐子盐回来,然后趁薛庆有不注意,往车棚里塞了一袋麦子和一袋精白面。
最后去看看薛沐和耗子,他们两个聪明机灵,高老先生和夫人又没有子女,早把他们当成孙辈疼爱,他们两个在私塾里混得如鱼得水。
薛灿送上一包茶叶,给薛沐和耗子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