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太大我没有全部听清,随后彻底陷入了昏睡。
许是雷雨交加,我竟噩梦连连。
我梦见了前世,梦见了我最不愿意回忆的过去。
我与陆司卿婚后的第二年,他出差回来就发起高烧,确诊得了甲流,基本卧病在床动弹不得,高烧40°,食不下咽,咳得厉害。
医生说这是传染病,虽然有特效药,但尽量别得,不然会很辛苦。
可我顾不上传不传染了,我给他煮营养粥,给他熬润肺止咳的梨糖水,陆司卿神智恍惚,昏昏沉沉,几乎靠我伺候。
他的额头上贴着退热贴,几小时就得换一次,我熬了两宿,最后撑不住了,在他的床边趴着睡了过去。
陆司卿连着高烧了两天,第三天他难得清醒了片刻,却是将我弄醒,嗓音低哑干涩。
“姜知意。”
我迷迷糊糊的苏醒,瞧他精神好了很多,顿时喜上眉梢,“司卿,你终于清醒了,怎么样了,还难不难受?”
我伸手去探他的额头,他本能避开,英挺的眉头蹙起。
“你干什么?”
我的手在半空中顿住,微微一怔,随即连忙收回手。
“不好意思,我就是想看看你还烧不烧,医生说你吃特效药吃太晚了,可能要多烧两天,你现在怎么样了?”
陆司卿的嗓子疼,“好多了,你不要睡在我的房间,回屋去吧。”
我愣住,满眼黯然。
他不愿碰我,更不愿留我在他的房间过夜,我早已习惯了他的冷漠,又扯唇笑道:“对不起,我刚刚太困了趴了一会,以后不会了,你饿不饿,我给你煮点吃的吧?”
陆司卿剧烈的咳了一会,满脸不耐的重新躺下,背对着我。
“你要是不困就煮,但我劝你一句,不要离我太近,会被我传染。”
他是在关心我。
我略微黯然的眸子立即熠熠生辉,“好,我知道了。”
他清醒不少,我给他煮了面,送到他的房间里,陪他一起吃。
陆司卿始终皱着眉头,面色不虞。
尽管他没有说什么,可我却忍不住忐忑不安,咬着唇,不知又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