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士忌瞬间不动了,显然他听懂了安室透的话。
安室透将人放在刚才自己睡的沙发上,转头从茶几下拿出自己收到的刀,递给了威士忌。
拿到了刀的威士忌心中终于安定下来,他坐在沙发上,就像以往一样,抱着长刀将自己紧紧地蜷缩在一团。
刀对威士忌的重要性比自己想象中要重得多。安室透垂眸看着威士忌如同捍卫领地般抱着那把长刀,心道。
被安室透注视的威士忌却似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他的呼吸不如一开始那般急促,抱着刀心情渐渐平复的他这时终于感受到了额上传来的胀痛。
他伸手揉了揉额角,被痛得一激灵,双眼迷茫,却完全想不起自己额头为何受伤。
安室透也被他这反应逗得失笑,他凝神看去,发现原本那处红痕此时隐隐有凸起的迹象。
看来撞得挺狠。安室透抿唇,嘴角仍克制不住地扬起,他转身先去厨房倒了杯温水,然后从医药箱内拿出温度计和无菌敷贴。
安室透坐在了威士忌身旁将水杯递给他。
“威士忌。”
这一道轻声的呼唤蓦然和梦境中的那道声音重合,威士忌愣愣抬头。
眼神缓缓聚焦在面前的水杯上,他顺着举着杯子的手看去。
细腻柔软的金发、小麦色的皮肤、微微下垂的眼角、紫灰色的双眸,是降谷零。
终于认出了一直在自己身边的人,心中的不安又悄声散去了不少,威士忌直勾勾地看着安室透,直至安室透用水杯贴上他的脸颊。
虽然装的是温水,但杯壁还是冰凉的,威士忌缩了缩脑袋,终于回头再次看向刚刚冰到自己的事物,看了好一会才认出面前的是水杯,他缓缓伸手接过。
仰头,温热的水滋润了口腔、喉咙乃至身体,一口喝尽,威士忌放下时没忍住咳了几声。
“……谢谢。”威士忌终于能说话了,沙哑的声音如重物磨过粗粝的地面。
安室透却没有回答,他拿起被放在一旁的温度计。
“张嘴。”
威士忌乖乖张大嘴巴。
安室透眼疾手快地将温度计塞到威士忌的舌下。
“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