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庄主！这人有救了……欸，怎么就倒霉招惹了季来之。”
大堂躲到角落的宾客里不知是谁说了这话。
季来之听见，转头瞥向季思尧，波光潋滟的眸子里，把“怎么哪都有你”写得明明白白。
季思尧偏生没感觉到，想要去拉季来之，“哥哥，这里不是剑庄，你别闹。”
这种指责熟悉到立刻激起反感，季来之身上杀气陡现，神情冷漠。
“你没长眼睛吗？”
他好端端出来喝个酒惹谁了！
“少庄主！少庄主，救我！”
大汉彻底清醒，拖着被拧断的手臂就往季思尧身后躲，叫苦连天。
“季来之下手太他娘狠了！我又没……没做错啥，都是有人推我！”
季思尧稍稍上前半步，是护着退避三舍的百姓、与季来之隐隐对峙的站位，无奈又不赞同道：“哥哥，剑庄弟子合该以保护青云城为己任，你就算心里不爽，也不该下此狠手。”
薛段明没太看清楚刚才发生的事，只是从季思尧的劝解中，再次感受到这江湖小霸王的威名。
他摇摇头，忍不住道：“江湖中人，怎么能和手无寸铁的普通老百姓计较？”
季来之本来就看够了季思尧的假惺惺，现在又来了个，霎时以白眼回之。
“这蠢货没长眼撞我身上来，难不成还让我给他赔礼道歉？”
季来之嗤笑，环胸靠着墙懒散笑道：“季思尧，你什么时候和寺里那帮老秃驴一个德性了，讲究慈悲为怀？”
他浑身是刺，此刻独独站在大堂内所有人的对立面，头发丝都透着嚣张不好惹。
“没意思，一帮子蠢货。”
季来之踢了脚酒壶碎片，看见季思尧就气不顺，转身想走。
那大汉狠狠松了口气，嘀咕着被同伴扶走。
“嘶…疼死我了，这季大少爷真和少庄主不能比，没娘养的下手就是狠。”
大汉的同伴：“……”
他们一下子就把人松开了。
季来之身形一顿，缓缓侧身，目光如炬般直盯向扶腰嚷嚷的人，一股实在难以压制的怒意腾起。
再忍下去他就不是季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