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的意思,咱这官儿不要了?”
“不要了!”
“咱也跑?”
“咱跑吧!不跑啊,连命都没了!”
“那往哪儿跑啊?”
“往哪儿跑啊?我看这天下要乱呐,照这样,连四十八万两皇杠银子都敢劫,那这响马弱得了吗?既然他们能当响马,咱们为什么不能当响马?”
“啊?大哥,咱也去做贼呀?”
“那怎么了?!这叫做官逼民反!他不把咱当成人,他逼着咱们造反呢?那为了保命,咱也只能走这一条路了!咱就占山为王去吧!或者找一个深山野林的,咱往里一钻,什么时候天下太平了,这阵风过去了,咱再出来。总比死在杖下要好啊!”
“唉!大哥,你这么一说,也不无道理。如果再过几天仍然没音讯,那、那真的就得想后路了。不过,能不走这条路还是不走这条路好。”
“嗨!这谁不知道啊?可现在没辙呀!哎呀,下一步往哪儿去调查去啊?愁死了……”
这俩人在这儿“哼哈哼哈”地正发愁呢。“邦!邦!邦!”有人叫门呢。
“谁呀?”
“我!”
樊虎一听是自己的老婆子:“进来吧。”
门一开,樊虎的老婆由打外面进来了,给两个人各自倒了碗水。
“这天太热了,还关着个门,那可不行,对你们的伤势不利呀。”
“还伤势什么利不利的?这新伤接旧伤啊。上一次的刚定饹飵,这、这下子又打破了……哎呀……倒霉呀,倒霉呀……快!快赶紧地去买两只烧鸡,我们俩要补一补。”
樊虎老婆一听乐了,“烧鸡呀?早给你们买好了!”
“啊?买好了?”
“啊,你们今天一去衙门,我就知道没好事。你们每次挨打都吃烧鸡,说那玩意补。我一看你们去衙门了,我就赶紧地买烧鸡去了。不过天太热,我放到锅里滚一滚,省得吃坏肚子。一会儿,就给你们端上来啊。”说着话,樊虎老婆刚想走,她好像又想起什么来。“哎,对了,有个消息告诉你们。”
“什么消息啊?”
“你猜,今天我买烧鸡碰到谁了?”
“啊,碰到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