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他跟他那十二家旗牌官就在那儿乐。”
“乐什么?”
“他乐你早晨起来送的礼呀。他们说了:‘你看,贼头被人偷了!看看这姓单的脸往哪儿放!’一说这话呢,就勾起了罗成对前天下午那一巴掌的回忆了。罗成当时就摸着脸就说了:‘为这个姓单的,我这么多年没挨过打,结果挨了我表哥这一巴掌。而且,这个姓单的居然想打折我的踝子骨。就冲这一巴掌,就冲他这一句话,我让这姓单的回不到山西潞州上党县!”
“哦?程大哥,呃……这一巴掌的事儿,我倒是知道。这个打折踝子骨的事儿是怎么回事啊?”
“嗨!我当时也纳闷啊,我还问呢,我当时问:‘什么时候他说要打折你的踝子骨了?’他说:‘随份子的时候,你曾经指桑骂槐说要打折他的踝子骨。’”
单雄信说:“有吗?我说过这句话吗?”
“呃……好像你说过。但是,我记得当时你对谁说的我不知道了……”
“哦……”单雄信说:“我想起来了。当时啊……哎呀……当时我是说那齐国远呢!我说他再要多嘴,我打折他的踝子骨!”
“对了!对了!嘿,人家说了,说你这叫指桑骂槐呀!你想打断的不是齐国远的踝子骨,是人家的踝子骨,人家说就冲这一句话,就让你回不到山西!”
单雄信一听:“哼!他怎么让我回不到山西呀?”
“哎呦,人家说了,人家嘴一歪歪,你这沿途之上的各州各县那刺史啊、县令啊,就得马上带着官人在路上候着你。一见到你,二话不说就把你绳捆索绑,押到官府非刑拷打,就问罪!罗成说了,绝不判死罪,先给你关个一年半载的。到那个时候,让你去求他表哥,让他表哥跟他求情,然后再把你给放出来!”
单雄信一听:“这是他说的?”
“啊。”
“哼!要照这样的话,我还真就要打断他的踝子骨!”
单雄信声音这么一高,“踝子骨”这几个字儿正好被对面的罗成给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