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给码好了棋,“陛下,呃,还是您先下吧。”
“嗯,当头炮!”
“马来跳!”
这俩人又下上了。那再下,俩人就不提刚才那个话茬儿了,杨广也不愿意提了。其实杨广他自己心里明白——我离不开宇文化及更离不开宇文成都,只不过给他们一个口头警告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知道知道他们头上还有皇帝,以后做事别这么猖狂。另外,也是给自己找那么一个台阶。既然现在这个台阶下去了,杨广也不愿意再处罚宇文化及了。但是,又不愿意轻易地把这个面子给这张大宾。所以,提出下棋赌输赢——你要是赢了我,那我就给你个面儿,赦免宇文父子。如果是你没赢我,我也会赦免宇文父子,但这个面儿不给你!我要让宇文化及感恩我这个皇帝。所以,出于这个目的,俩人开始下棋,再也不提宇文父子的事了。那提什么呢?杨广就开始问那齐郡当时的战况了——“齐郡你怎么打的,怎么打胜的?”
一问这个,哎呦,张大宾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了,这说辞是他自己在家中编的,排练了好多次,背得滚瓜烂熟啊。“啪啪啪啪……”添油加醋就给杨广介绍:齐郡是如何在自己指挥之下给拿下来的。那无非就是敌人多么多么凶暴,自己多么多么英武,怎么用计的,怎么围城的……净是他的功劳了。他这么一分神,哎,跟杨广这盘棋下得棋逢对手,下得挺慢。
杨广一边听一边直皱眉呀,他就看看张大宾:“张爱卿啊,我可听说了,这一次作战,那裴氏父子也是立下不少功的。但从你这里,我怎么听不到他们的功绩呢?”
“啊,陛下,打仗啊,谁都有功。裴氏父子有功,其他的将军也有功啊。反正都是在我的指挥之下作战的,哎,有功也是大家的,也是集体的。”这归集体了。
“嗯,”杨广说:“大宾呐,朕问你,你给朕说实话,这个裴元庆到底如何呀?是不是像他们说的,这人武艺非常高超啊?”
“呃……”张大宾一琢磨:我说真的说假的呀?如果说假的,那万一皇上回头见到裴元庆,就等于我给裴元庆穿小鞋,我就说漏了。说真的吧,又有点不乐意。“呃……陛下,怎么说呢?裴元庆啊——确实——呃,膂力过人,这锤招也不错,是一员大将。但是,他也有缺点,那就是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