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鲜码头往往都是早上生意比较好,到了下午后,来买海鲜的居民就变少了。
一些鱼贩子也开始收摊了。
在工人帮忙搬运那些沙发、弹簧床时。
有几位鱼贩子靠在码头边的围栏边抽烟边抱怨,恰好让李多鱼听到了一些有意思的对话。
“干他娘的,不能再这么被欺负了,咱们得联合起来,扳倒那个姓陈的。”
“没错,还真以为我们好欺负啊,把海鲜价格压到这么低,我们怎么赚钱啊。”
“没错,去年这时候,咱们一天还能挣个五六十,现在一天撑死也就三十。”
“白鲳一斤才三毛,乌头一斤两毛,这个价怎么卖啊。”
“血蚶也被搞到只剩两毛,卖了一整天,累都快累死了,钱没赚到多少。”
“就怕这个价格,一直低下去,以后咱们还真就没钱赚了。”
李多鱼微微皱眉,对榕城,甚至他们省的沿海居民来说,血蚶是年夜饭必不可少的一道海鲜,这个价格确实有点低了,几乎跟收购价差不多了。
李多鱼拿了包烟,给人派发了一根:“师傅,今年海鲜价格怎么这么低啊。”
一位鱼贩子接过烟后:
“兄弟,一看你就不是干我们这样的,最近那个新元水产的新老板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她不想赚钱就算了,搞得我们也没法赚钱。”
“他娘的,这女娃长得是好看,可心也太狠了,赶紧早点嫁人,别出来瞎闹腾。”
“哎呀,要是陈总在就好了,就不会让她乱瞎搞了,都不让人好好过年了。”
李多鱼才听几句,大致就已经猜到整体情况了,看来陈元素果真选择用最暴力的方式跟安经理对抗。
李多鱼疑惑道:“这个新元水产的新老板有那么多钱吗,她是怎么把海鲜价格给压下来的。”
想到这,一位鱼贩子忍不住骂道:
“她花个屁钱,她只是没赚钱,但也没亏钱,这两年,她跟很多搞水产养殖和捕鱼船的签了合同上面都有什么优先权。”
“吃过几年洋墨水,就是利害,随便一折腾,就把整个水产搞得天翻地覆。”
其中一个鱼贩子小声说道:“我还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