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开这个口子,金狮玫瑰王国的博物馆,将被彻底搬空。说是十馆九空也不为过,金狮玫瑰王国承受不起这样的结果。
华国,没有派出声援的修复师。
在那之后,金狮玫瑰王国听从了小鸟国的建议,将《九筵仕女图》裁成了四块屏风。
说到这儿,季部长双手插进了零落的头发里,那里的白丝,愈发的晃眼。
“所以,当时华国没有派出修复师,是因为我们自己也修复不了吗?”谢衍问出了这个最大的疑问,此刻他的心里,凉意一片。“那么,我们的古画是如何修复的,《栖梧赋图》又是如何保养的?”
回答他的是善院长,“古画的修复,周期很长。我们创下的最高纪录是,一幅宋朝摹本,修复了十八年,每天的进展就是两三厘米。绢本修复工艺,比那个摹本还要难上加难。”
“至于《栖梧赋图》,它很幸运,没有经历战火的洗礼,历来被藏家保存得极好。捐归博物院后,我们也只是定期小小维护一下就好了。”
这一刻,谢衍明白了,文物最大的敌人,是时间。
在经年累月的时间冲刷下,文物一点点风化、残破,也需要点点滴滴的时间,磨合治愈。
可是他等不了十八年啊,况且还不对路。
“这么说来,偌大的华国,没有人可以修复绢本古画了吗?”袅袅揉了揉眉心,头痛欲裂。
“也许,别的博物馆有这类人才储备。又也许,高手,在民间。”季部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