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谈工程师有没有见他?”谢衍问。他想到,大雨让工地积了不少水,场面应该是混乱的,各种材料堆积着,工人们戴着头盔在施工。
“他们见面了,我隐隐听到了争吵声。后来他就走了。”排骨边回忆边说。
温岭适时补充说:“对了,老大,青山笙中午时给我发了打了电话,响了两声就挂了。我也没接起来。”
也许,青山笙就是发现了问题,想和温岭说的。只不过被什么事情中断了。
“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的?”最后这句是问排骨的。
“我傍晚下班时,在公司附近的餐馆吃饭。刚好看到工地上的两个人,拥着他上了楼上包间。其实我也是好奇,因为一百扇门也好,因为公司这么了不起的项目是他设计的也好。吃饭的时间长了些。后来我看到他们搀着青山笙出来,好像是喝了不少酒。我尾随了出去。”
那样的场景,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惊心动魄的。
一到胡同巷口的时候,那两个人就对青山笙拳打脚踢。
青山笙虽然喝了酒,到底生了那么大的个子,酒性激发了人的烈性,他动起手来也不含糊。“我听到他的话,你们用的那钢筋的粗细不对,石材的规格和质地也不对劲儿,和我建议的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如果用这样的材质,项目建好后只能是豆腐渣劣质工程。”
我听明白了,项目是他的心血,他的代表作。他怎么能容忍项目上的人,偷工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