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妖?”
虞贵妃嗔怪的皱了皱小鼻子。
虞贵妃在宫中传为笑谈,自然是被笑话的那个。
妃嫔宫娥们总算平衡了一点,总不能风头都让她出尽了,她也该有平凡的一面。
傅闳之不生气,一旬一次的授课,恪尽职守,温故知新。
直到某一天,虞贵妃终于觉得无聊了,画了一张青山之间,仗剑行走,一蓑烟雨任平生的图。
傅闳之惊讶得合不拢嘴,“娘娘果然禀赋异常。”
哪有什么天生优秀?只不过是虞贵妃更努力罢了。为了气画师,虞贵妃故意画得丑陋粗鄙,但课后还要练习。
虞贵妃收笔,以手拄着腮,欣赏面前的画。“既然出师了,那以后便不用学了。”
傅闳之的心,下坠到了谷底。
他早该想到的,虞贵妃是何等通透的人。他的心思如何能瞒过她?
他逾矩了,她没有怪罪,反而巧妙地帮她化险为夷。但画画是无法继续了。
他跪下,向她告别。
虞贵妃望着上方的藻井,宫中华丽的一切。幽幽开口:“我,不曾怨你。”
傅闳之愣神,不知这话从何说起。
“就算没有你,我也要入宫,这是我的命。”
“我只是寻个由头,发泄一下罢了。让你当了替罪羊。”
“出了栖梧宫,忘记我说的话。”
傅闳之只是摇头,心如刀绞。在皇权面前,在这巍峨宫殿围合的天空下,他什么都做不到。
“便是能让娘娘心里好过一点,也值得的。”
一旁的谢衍,旁观着这一切。
他明白男人的感情,心里又醋的不行,偏偏不能阻止。真相替代傅闳之。
他跟着傅闳之的脚步,回了他的住处。
只见傅闳之,从柜子里、书页下、信笺中,拿出了一张又一张的画,画中有一张共同的脸孔。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这是他深藏心底的秘密。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浑然不知身后已经站了一个小太监。
小太监本是他的同乡,在宫中得他照拂,还借过他几次钱,都没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