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面具戴了这么多年,不嫌累吗?做人何必那么辛苦?”谢臻书略带嘲讽的语气问。
“他,毕竟是我们的亲侄子,有可能是昊轩集团的未来!”谢臻宁幽幽望着天花板,眼前浮现出谢衍八九岁的模样。
刚失去父母的孩子,没有安全感,只有在见到亲姑姑时,才流露出一丝温暖。所以,她让谢婷陪他耍,给他安慰。谢家的三代中,谢婷和谢衍的关系最要好。
谢臻书大剌剌往沙发上靠,眉飞色舞,“亲弟弟都能死,更何况是侄子?没了谢衍,还有谢婷、有谢遇,到时候还可以将海外的谢川叫回来。三个臭皮匠,还能顶一个诸葛亮呢!咱们的孩子又不傻!”
自古以来,不患寡而患不均。谢臻书对外甥女和侄子能有什么感情,但大家处境差不多,就很容易心里平衡。而谢衍那么出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谢臻宁沉重地删掉了通话信息和联系人,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手指戳进了头发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以为我们的所作所为,逃得过父亲的眼睛吗?”
谢臻书耸耸肩,“那又怎么样?法不责众,难道把我们三个儿女,通通送进局子,去祭奠他死去的一个儿子?要怪就怪父亲他太偏心了!不给我们活路啊!”
即便如此,罪不至死。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你还不走,留在这里等着吃夜宵吗?”谢臻宁有些厌恶地说。
谢臻琪盯着门,幽幽的很恐惧,大概走夜路多了,总会碰见小鬼似的。在姐姐这里,好歹安心。
“我坐一会,再坐一会就走。”
大概一刻钟后,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是父亲。姐弟俩相视一眼,谢臻书勾起了唇角,而谢臻宁深吸气,接起了电话,语气一如既往地沉静干练:“爸”
“咳咳咳!”还未开口,电话那头便已是急剧的喘息声。谢老爷子喑哑的声音,颤抖且痛惜,“是你吗?是不是你干的?”
“爸,我不懂您在说什么,什么我干的,我一直在公司加班,筹划着结下来和免税店的深入合作,以及带货……”
咳嗽声越来越剧烈,像炸弹投入了深海中,惊起浅层波浪,带着愤怒的绝望,“你还在和我打哑谜,真当我老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