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厉满脸郁闷,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他现在终于明白文帝为何那么想享清福了。
别说文帝了,连他都想享清福!
要是以后每天都是这样,再被老六那个狗东西多气几次,自己可能会成为大乾立国以来最短命的皇帝!
难怪古往今来那么多纵情声色犬马的懒政昏君。
他现在也想懒政,甚至都想跑去勾栏听曲。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一把火将这些奏疏烧个干净。
眼不见为净!
可是,他已经坐到这个位置上了。
文帝病重,完全不过问国事,他再不过问国事,基本就可以洗干净脖子等着老六那狗东西来取了!
想着云铮,云厉又想起了阜州送来的奏疏。
减免三年赋税!
这份奏疏都压了好些天了,现在都还没做出最终决定。
此前,徐实甫是建议就今年减免五成赋税。
但如今,煜州混乱,煜州周边的门阀和氏族也蠢蠢欲动,要是不答应老六那狗东西减免三年赋税的请求,那狗东西再给自己添点堵,自己这日子恐怕是要难过。
这两天,他一直犹豫着要不要直接答应减免三年的税赋。
不答应吧,那狗东西要给自己添堵。
答应吧,他又觉得窝囊,又不甘心。
云厉越想越烦躁,焦躁不安的在书房来回走动。
差不多一刻钟后,云厉才停下来。
算了!
都压了这么久了,继续压着吧!
自己累了一整天了,还是叫个侍妾陪自己散散心吧!
如此想着,云厉心中总算是稍微好受些,迈步走出书房。
他刚走出书房,就看到严礼急匆匆的往这边走来。
看到走出书房的云厉,严礼更是加快脚步。
严礼来到云厉面前,正欲开口,黑着脸的云厉却抢先一步开口:“你最好别告诉孤,又有什么急事!”
严礼微微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确实有急事!
说吧,正好触太子的霉头。
不说吧,隐瞒这么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