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府门口,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时不时地还从里头传来歇斯底里的叫骂声:“你个畜生,非要闹得家宅不宁吗?他是我收养的义子,是你的大哥,你非要跟他作对,竟然还在他的吃食里下药,你还是不是人?”
柳远洲一张小脸桀骜不驯:“爹,我是你亲儿子,他不过是你养子,你竟然因为他,要赶我走?爹,是我是你儿子,还是他是你儿子?”
“你还有脸说。”柳承启哀痛地闭上眼睛,“你不是说你要离开这个家吗?你走吧,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了。”
柳远洲本来还有些不相信,可待看到下人拿来他的包袱,下人将他推出了大门,说不慌是假的。
“爹,我是远洲,是你亲儿子啊,你怎么能赶我走?我是你亲儿子啊!爹。”
柳承启皱眉。
柳远洲:“爹,我是你亲儿子啊,你教我读书练字,说我以后要继承你的衣钵,爹,你还记得吗?”
柳承启眉头紧皱,望着柳远洲,心里的痛苦不是假的。
是的,这是他儿子啊!
他看着出生,看着从一个六斤多的小婴儿,长到现在这么大。
教他说话,教他喊爹,教他读书,教他练字。
他看着长大的啊!
柳承启目光有纠结,有懊悔,有心疼。
就在他想要改变主意的时候,柳远阳来了。
一身垮垮的白衣,套在他瘦削的身上,人在衣中晃,越发显得可怜,特别是那张脸,惨白得跟张纸一样,要不是身旁有仆人扶着,那虚弱的模样,下一秒就要栽倒在地。
“爹,你别怪远洲,都怪我。”柳远阳跪下了,“爹,都怪我不好,我,我离开柳府,我离开。爹,就让我给您磕三个头,谢谢您这段时间,对儿子的养育之恩,爹,儿子不孝,您的大恩大德,儿子来世再报了。”
他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额头上都是血渍。
柳承启看得心疼啊。
他是自己的亲骨肉,而且柳远阳也知道,他是自己的亲骨肉啊。
可就因为弟弟嫉恨他,所以他打落牙齿和血吞,独自一个人承担这所有的一切,都记着他的话,不可说出自己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