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这是镇国公府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去插手。”钟氏咆哮道。
颜氏把许婉宁一拉,儿媳妇下场,她要上场了。
“娘,阿宁没资格管,我总有资格吧?贪墨的是我的钱我的陪嫁,而且,我还是镇国公府大夫人!”
钟氏不说话了。
颜氏看着地上跪着的裴忠,说道:“裴管家,你是忠仆,为镇国公府付出一切是你的使命。可你也要想想,你这样做,值得吗?”
那一句值得吗,让裴忠仰面痛哭。
钟氏见状,生怕裴忠会倒戈,连忙命令莫浔:“莫大人,他贪墨银两,还是尽快带走问话吧。”
这一句话,成了压死裴忠的最后一根稻草。
裴忠不哭了,望着钟氏,“老夫人,奴才这么多年,上对得起镇国公府,下对得起这些丫鬟奴才,奴才从来没有做过半件中饱私囊的事情,也从来没有借镇国公府的势,做过半分伤天害理的事情。奴才的忠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
他给钟氏磕了头之后,又跪到了颜氏的面前:“大夫人,那九千一百两的银子,是奴才去宁生钱庄兑换的,奴才全部都换成了现银,就在……”
“裴忠!”钟氏大声叫道:“你说话之前,就不考虑考虑你的家人?”
“奴才要是真死了,我的家人是死是活,奴才根本看不到,还不如留着一条命。”裴忠愤愤地说道:“现银全部都在老夫人的暗室里,九千一百两的银子,一两不少。”
莫浔上前两步,拱手作揖:“老夫人,本官现在要查看您的暗室,还希望您不要阻拦。”
钟氏踉跄地往后退,看到莫浔带着人进院子,眼神锐利地盯着许婉宁和颜氏。
“你们现在满意了?”
颜氏一脸的无害,“娘,我也不知道是您私吞了我的银子啊!您缺银子嘛?您缺银子跟儿媳妇说一声啊,儿媳妇又岂会不借给你!”
“找到银子了,好多箱!”里头传来捕快的声音,没一会儿,他们就提着箱子出来了,一箱又一箱,差不多有十箱。
打开就是白花花的银子,晃瞎人的眼睛。
颜氏看都不看,“莫大人,我的银子已经找回来了。既然是说好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