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发家史,听说很血腥。”金麟卫小心翼翼地用了血腥这个词。
裴珩很有兴致,他就怕没故事呢,“说来听听。”
金麟卫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裴珩。
金麟卫耳目众多,探查消息更是不择手段,正道的,斜道的,只要有蛛丝马迹,金麟卫都能查清楚。
金麟卫能闻风而动,端看值得不值得。
“卢家呢?”
“卢家是何家的姻亲,何家在京都稳定之后,便也把何家带到了京都来。”
裴珩点点头:“再把证据找详实一些,最好,有沈家也在里头分一杯羹的证据。”
金麟卫领命去了。
裴珩看了看时间,拿起自己的佩剑,骑上灵鹫,出了金麟卫的大门,一路往淮山学馆而去。
淮山学馆里头传来了敲钟的声音,下学了。
紧接着,大门打开,有书童站在门口。
又过了一会儿,陆陆续续有学子出了学馆。
安哥儿听到钟声响时,他就已经收拾好了书箱,恭送先生出去之后,他背起书箱就往大门口狂奔,与早上慢慢腾腾进来不同。
何庆文和卢保呈连书箱也不带,看安哥儿跑了,恶狠狠地也跟在后头跑。
安哥儿毕竟还小,腿脚短,哪里跑得过两个十多岁的大男孩,很快,出了一条回廊就被何庆文卢保呈给堵住了。
二人一左一右,又吊在了安哥儿的肩膀上,几乎将半边身子的重量都挂在了安哥儿身上。
安哥儿这下别说跑了,就连走,都走不动了。
何庆文卢保呈二人勾着安哥儿的肩膀,笑眯眯地说着最恶毒的话,“你跑什么跑啊,怕我们会欺负你啊?”
安哥儿不说话,咬着唇,他想往大门口的方向走,却被何庆文和卢保呈往旁边拖。
“哎呀,我有些尿急,走走走,陪我一起去。”何庆文哎哟说道。
安哥儿不愿意去,也被两个人拖着往前走。
好在这时,有个矮个子的学生蹿了出来,拦住了三人的去路。
安哥儿认识,正是刑部尚书罗大人最小的孙子罗玉安,他唇红齿白,皮肤白皙,张开双手,“裴长安,你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