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睡的都出来看热闹,还有人来得早,想睡二楼却只能被迫睡一楼的也叨叨:“是啊,凭什么不让我们住,又不是不给钱。二楼比一楼条件好,多的那点钱我又不是出不起。”
驿站的伙计也都来了,跟着守卫一块恐吓老百姓。
“你们要住就住,不住就出去,本来店里就不打算让你们留下,是你们死皮赖脸地非要住进来。不住就全部都滚。”
驿站的伙计也不敢惊扰三楼的贵客,说话也是冲得很,动作更粗鲁,有人打开大门,直接丢老百姓的行李。
大人吼,女人叫,孩子哭,还有守卫和伙计的恐吓,整个驿站就跟开了粥一样。
宣平王也被吵醒了。
一把掀开帷幔,大喝道:“外头发生何事?如此喧哗。”
外头立马有人站在门口回复:“王爷,是楼下的刁民想要住店,已经在被人撵出去了。很快就好了。”
宣平王没说话,躺下前看了看放在床边上的冰鉴:“冰化了,再添新得来。”
“是。”
外头的人准备冰鉴去了,宣平王躺下,放下帷幔,闭上眼睛继续呼呼大睡。
三楼的厢房,顿时就只剩下左内室和右内室的人。
一个呼呼大睡,一个又疼又痒,咬着唇在黑夜里流泪。
沈青云夜里饭都没有吃,身上的脓包又疼又痒,挠破了之后,越发疼,越发痒,根本忍不住,沈青云伸手去抓,越抓越痒,越抓越疼。
屋内只有微弱的呻吟声,隔着厚厚的门,根本无人听到。
苏毅进去的时候,就听到女子微弱的呻吟,那是疼的呻吟。
“王妃。”苏毅跪在床前,小声呼喊着沈青云。
沈青云撩开帘子,看到了跪在面前的人,她并不认识苏毅:“你,你是谁?”
“王妃,柳夫人死了。”苏毅说。
沈青云像是没听到似的,愣住了,随后又说,“你说什么?”
“柳夫人,也就是您的妹妹沈青雨,死了。”
沈青云好久没有反应,突然传来“咯咯咯”的声音,苏毅以为沈青云在哭,抬头看时,却发现沈青云在笑。
她脸上的伤着实过多,也许是牵扯着疼痛,她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