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白雀丢下她,莫名其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怎么又扯上我了。”
她跺跺脚,追了上去,脸臊得通红:“再说了,我什么时候答应陈望要嫁给他了,红梅你别乱说。”
颜氏正在大厅里坐着,忧心忡忡地等着自己的儿子。
儿子前段时间突然不舒服,阿宁说要好好照顾他,就让她带着安哥儿去许家住一段时间,颜氏本来不想去的,可是阿宁说的言辞恳切,颜氏也不得不同意。
如今一晃大半个月过去了,整个京都也都在传,裴珩的病,来得急,来得重,短短几日的时间,人就瘦成了皮包骨。
颜氏听说后,心疼到不行,可阿宁没给她消息让她回来,她也就安安心心地在许家待着。
他们夫妻两个做事,心里是有谱的,既然一致决定让她去许家住着,颜氏不问那么多,可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今日听说阿珩出门了,看着气色还好,颜氏终于忍不住了,没有知会许婉宁和裴珩,自己先提前回来了。
裴珩许婉宁一出现在院子里,颜氏就站了起来,手中盘着的楠木佛珠也不盘了,径直朝二人走过去:“阿珩,阿宁……”
被喊的二人注意到了颜氏。
她紧张、焦虑、担忧、害怕……
多种情绪交织,在她的眼睛里呈现,还有泪水,汹涌而出的眼泪。
滚落在地,却硬生生地砸在了两个年轻人的心头。
心头涌上难言的愧疚和心疼。
颜氏该是担心的。
怎么能不担心了,虽然有安哥儿陪着她,可到底阿珩是她的亲骨肉,儿子生病了,却不能看,不能亲自在一旁伺候,虽然是没累着,可心头的担忧和紧张,那是比身体上的累还要强上百倍千倍的啊!
可他们却硬生生地将颜氏推了出去,让她凭空的站在另外一个四面封闭的地方,独自想象着自己的儿子处在怎样的水深火热之中。
虽然许婉宁隔三差五地会派人过去送信,报喜不报忧,可到底解不了一颗拳拳的爱子之心。
二人进来大厅之后,一撩衣袍就跪下了。
“娘!”
颜氏扑了过去,去拉许婉宁,心疼不已,“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