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墙明显是后面加高了的。
白鸽转身离去,绕着善堂转了一圈,再次回到街角一辆普通的毡布马车上,“夫人,如你所料,善堂真的很可疑。”
不只是善堂养着两个会功夫的男人,刚才白鸽走了一圈,发现善堂周围都没有住户,善堂里头也没有一点声音传来,就算老人家能够控制住自己不发出声音,可孩子不行啊!
特别是小小的孩子,无时无刻不在哭的,可白鸽走了一刻钟的功夫,别说孩子的哭声了,就连孩子说话的声音都没听到。
听完白鸽的话,许婉宁挑开帘子,看了看外头,冷风循着缝隙钻了进来,打在脸上,让人越发地清醒。
“凉州城岂止是一个善堂可疑啊。”许婉宁幽幽地叹息:“哪里都存疑,只有将这些疑惑解开,老百姓才能回到原来的日子。”
她放下帘子:“先回去吧,大人那边,应该已经见到他想见的人了。”
福来客栈。
苏毅都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被伙计恐吓了。
“今日的房钱已经涨到半两银子了,加上之前你没有付的房钱和饭钱,你现在还欠客栈十七两银子。”
“半两银子?”苏毅惊讶得差点没蹦起来:“这也太黑了吧,半两银子一天,你们的房价都赶得上京都了,不,比京都还要贵了。”
“别扯别扯,就扯我们凉州城,你要是觉得贵呢,付掉这十七两银子,你爱去哪儿住就去哪儿住。”伙计威胁道:“要是不给银子,哼哼,那就把你扭送到官府去了。”
苏毅连忙赔笑:“别别别,小哥,别报官,我们也不是那种给不起房钱人啊,是吧,您放心,房钱给,一定给,您通融通融几日。”
楼下在吵着,王兴民没有听到。
他盯着面前的几张纸,想事情想得入迷,直到有人将门踢开,怒气冲冲地进来,王兴民立马将纸塞进怀里,站了起来:“谁啊?”
进来的是客栈两个人高马大的伙计,但是王兴民没看到他们在前堂招呼,总是能在楼上,看到他们在后院百无聊赖的晒太阳。
这应该不是伙计,而是福来客栈养的打手了。
两个人不理会王兴民,径直冲向他的包袱,翻来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