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了。
他把宁媛一路送到了村口,天色才刚开始暗下去。
宁媛跳下车:“你回去吧,别搞太晚了,路上不安全。”
现在正处于社会转型期间,治安会差很多,陈辰再厉害也双拳难敌四手。
陈辰哪里肯让她一个回去,赶紧拦着路:“没事儿,就这段路,我送你,我还有些事儿要告诉队长呢。”
别说宁媛手里大包小包的,他总得把京城要来人的事儿亲口给队长说一声。
宁媛迟疑了一下,还没开口,就听见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呸,不要脸的烂货,在这里和姘头拉拉扯扯!”
宁媛下意识转头看去,就见一个干瘦的中年女人背着猪草往村里走,边走边鄙夷地看着自己和陈辰。
“王三姨,你在瞎说什么!”宁媛冷冷地道。
这个雁过拔毛的老泼妇,半年前被唐珍珍撺掇着来抢荣昭南打野猪交公得到的粮票、布票——
理由是那些野猪掉进去的陷阱是她爹布置的。
其实那些野猪全是荣昭南拿刀干掉的,压根没有用什么陷阱。
只是因为那时候荣昭南还是被重点关注的‘改造对象’,不想引人注目才说把野猪引到了陷阱里的。
结果,这泼妇不依不饶地抱着自己的腿撒泼打滚,还是满花姐出面才制住了王三姨。
王三姨鄙夷地朝着宁媛扯着嗓子道:“别以为我没看见,上次大半夜你也是这个姘头送回来的,你这不守妇道的破鞋,解放前都该沉塘!”
陈辰气坏了,推着二八大杠上前几步理论:“你闭嘴,你看见什么了,你要看见就能知道上次我送嫂子回来,队……荣昭南同志也在!”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泼妇,居然张口就敢朝着他和小嫂子头上泼脏水!
他一个大男人又不在村里过日子,小嫂子怎么办?!
王三姨看着他那么大个子逼过来,吓了一跳,踉跄了一下,脚一崴:“啊!”
她直接摔了个大马趴!
回过神来,王三姨又恼又恨地把自己背上的猪草框子猛一甩,满地打滚地嚎叫起来——
“不得了,宁媛这个破鞋的奸夫打人,来人啊,救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