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冬日的天边,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
上辈子李延去世的时候,自己就按照老例折断了梳子,扔了一半在路口,只愿桥归桥,路归路,来生各奔前程。
现在她重生这一世,也是她的来生。
上辈子,他不肯调她离开绢纺厂害的她习惯性流产,也有她大姨的缘故,再加上自己一心依赖男人,从没想过自立自强,想办法考学或者调出去。
这辈子她悟了,只说两不相欠。
从此你我在命运的河流里,做再无交集的支流,奔赴不同的方向吧。
荣昭南环着胸,靠在一间屋子的墙后,没什么表情地将一切尽收眼底。
他垂下的长睫,在冷白的面皮上落下幽暗的阴影。
滚蛋了啊,挺好的。
如果某只兔子没一副"依依不舍",欠收拾的样子,会更好。
……
宁媛心情有些惆怅地回到牛棚小屋,小白摇着尾巴就蹭上来了,大眼睛里都是委屈,它可饿死了!
夏老太太好小气,只喂它骨头,它会摇尾巴,可它是狼,它要吃肉肉!!!
宁媛看了一眼边上空空的碗,揉揉它的大脑袋和粉鼻尖,转身到后院去弄了点半风干的肉在它碗里。
这年月,养活人都不容易,也就荣昭南仗着一身本事,还来养只狼。
不过那人怎么回事,明明比她先回到家,也不喂喂小白?
宁媛抓着信回了小屋里,进门就看见荣昭南端着杯茶,坐在书桌边喝着,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她也懒得多问,这人刚才就莫名其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估计是看见李延和她说话,他心里不爽,又要嫌弃她——不敬业了。
扮演他对象,还跟别的男人有往来,那他不也半夜还跟秦红星出门聊天么。
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宁媛洗手洗脸后,坐下来,打开宁卫桓的信。
信上的字体清隽坚毅,问了她最近的情况,还夹着十块钱。
宁媛心情瞬间温软下去,大哥是家里最关心她的人之一了。
他考上了军校后他还给自己寄过信,表示下次假期给她辅导学习,希望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