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够商人本色的。”
宁秉宇也不介意她的嘲讽,只是淡淡一笑:“商人逐利,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不过,七妹,我提醒你一句,我们的意见分量都不够大伯的重。最终,都还得看老太爷的意思。”
“老太爷怎么说?”宁媛好奇地问。
她知道,这位久居幕后的老人,才是宁家说话分量最重的人。
宁秉宇沉吟了片刻:“老太爷那边……虽然他老人家也觉得荣昭南是个不错的选择,论能力手段背景,不比宁秉安差,而且你和他已经结婚了,算是生米煮成熟饭……”
“但?”宁媛眯了眯眼。这种话肯定有个但是,关键也在这个“但是”上。
宁秉宇轻按了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但是,大伯非常疼爱秉安,胜于亲女,而且也是为了大房打算才想让你嫁给秉安,老太爷担心宁家两房会因此产生嫌隙,所以,他还处于犹豫之中。”
宁媛了然:“老太爷担心大伯会对二房,对你这个嫡长孙产生芥蒂,导致宁家内讧。”
宁秉宇微笑:“不错,很聪明。”
宁媛讥诮地说:“我都结婚了,诸位长辈还在想什么呢?让我离婚再嫁?”
宁秉宇凉凉地晃了茶杯:“那又怎样?在这个家里,婚姻从来就不是什么牢不可破的东西,就是一份合同而已,合作不合适,结束就好了。”
宁媛忽然“哐当”一声地放下手里的杯子,茶水溅了出来,在红木桌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她微微倾身,圆润的眼里目光锐利却如刀锋——
“宁大少,咱们打交道也有一年多了,你知道的,我这个北姑和你们所有宁家子女不太一样,当不当宁家人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
上辈子她也不是没当过弃子,而当老妈的女儿和当宁家的女儿对她而言可以不是同一件事。
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们那么自信能摆布她的人生?
甚至没一个人觉得需要问一句她的意思?
就因为她是从内地回来的没见识的“北姑”,是可以随便搓圆搓扁的物件,不是个人?
宁媛面无表情地继续说——
“你们喜欢在商言商,那就在商言商,生意场上讲究的是你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