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情,叶绮笙挽着拉斐尔的手,两人有说有笑地一道回家了。
此时已近黄昏,不少村民家的烟囱已经升起了袅袅的炊烟。
今天托叶绮笙的福,除了极个别外,家家户户都分到了肉,整个村子都弥漫着一股馋人的肉香味。
孩子们不再到处疯跑,我是早早抱着自己的碗,巴巴地趴在厨房门口,流着口水就等着开吃。
这么多户人家里,唯独柳贺钦家没飘出肉香。
和往日一样,这家人的餐桌上只有能照出人影的稀面汤和野菜馍馍,一家人就着从外边飘进来的肉香,艰难地吃糠咽菜。
仗着是家里的大金孙,大宝比别人好点,他的那份汤里多打了一个蛋,不至于太清汤寡水。
冬而鸡蛋哪有里有肉香?想到隔壁往日应定那些村娃都有肉吃,大宝立马不干了,哭着闹着也要吃肉。
结果没嚎多久,就被他娘一巴掌拍到后脑勺上,怒气冲冲地呵斥道:“有鸡蛋吃你就知足了吧啊!还想着吃肉,干脆割我的肉给你吃得了!”
大宝哭闹得更厉害了,尖叫声针扎般刺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令人心烦气躁。
大宝他爹沉下脸,指桑骂槐地训道:“别吵了!也不想想为什么别人家都有肉吃,就我们家没的吃!事到如今,哭又有什么用,还不如悔不知当初,以后少造点孽拖累我们!”
这话一出来,旁边一直闷不吭声的柳贺钦就没法再保持沉默了,抬起头冷冷地望向大儿子,阴沉沉地问道:“大宝他爹,你这话的意思,就是我拖累你们,害你们没吃上肉了!?”
大宝他爹端起豁口的海碗,哼哼着道:“爹,这话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这么说!”
柳贺钦啪地地一声摔下筷子,粗红着脖子吼道:“你是没这么说,但你话里话外都在怪我不该得罪了那个外村的女人!不就是少吃点肉么,有什么可稀罕的,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这话实在难听,大宝他爹表情一僵,不甘示弱道:“你说的没错!我不像村长,上过几年的私塾,懂的道理多,确实也就只有这点出息!
我只想安安稳稳地过好日子,不想被人戳脊梁骨说我养不好儿子,还被嘲笑我有个专拖后腿的爹!”
柳贺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