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结束后,阿特拉斯回到休息室,披着条用于保暖的布料坐在一把简单的椅子上。
他手中握着一个酒杯,杯中的褐色酒液微微摇曳,映照出他寂寞的神色。休息室内的氛围沉寂而压抑,一种无形的孤独在空气中弥漫。
目光落在休息室内的镜子上,镜子已经模糊不清,看上去很久没有擦拭过了,镜中的影像几乎是一片朦胧,他突然觉得或许这样的模糊更符合他复杂的为人和经历。
他抿了一口酒含住,那种熟悉的酸涩味道在舌尖回荡,方圆十几公里内只有这种便宜酒卖,该死的,几十年前可不是这样。
把酒猛地咽下去后,阿特拉斯微微侧过脑袋,对着身后的来客说道:“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才来杀我?”
说着,他将目光移向镜子边缘挂着的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照片上是几个身着紧身衣的人的合影,是他曾经的伙伴,曾经的战友,也是那段过去的岁月。
金色的动力甲散发着微光,从阴影中走出的鹰眼显得凛然而威严,他努力让自己不去看那张旧照片,而是将视线锁定在阿特拉斯身上:
“我待你不薄,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上帝啊,克林特。这个世界可不是绕着伱转悠的,我只是想活命。”
光头老汉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嘲,他苦笑着低头望向杯中微渐消失的酒液,试图在其中寻找着一些无法表达的答案。
恶人们视他为雷霆特工队的反英雄,而英雄们则把他当作泽莫手下那支‘邪恶之主’小队中的一员恶棍。
“你这些年来也不好过吧,还有老婆孩子要养,不为五斗米折腰,我们都没能做到。”
又静静地看了会杯后,阿特拉斯从桌上拿起另一个杯子,缓缓倒入酒液,然后举起杯对着鹰眼微笑道:“最后一杯?敬我们的过去?”
后者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举起了他的右手,弹出一个自动弩箭,箭尖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
在临走之前他让工匠特地为他加上了这架可以自动填装箭矢的机械弩,他确实也精通枪械和格斗技,但身上不带点能发射的东西克林特总觉着少了点啥。
“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