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开始考虑将时影跟姜莘莘凑一对儿来。
最近已经有两家人直接上门打听姜莘莘的婚事了,陈妈妈也是真心着急,所以转过头来就试探姜莘莘的口风:“莘莘啊,如今咱们也出来了,家里这一摊子也理顺了,周围人也打听到咱们家的底细了,这上门来探口风的都不止一家,你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啊?”
姜莘莘心里还能怎么想呢?
她想改天换地,灭了那不将生灵当性命的所谓的神,她还想消弭盛国和景国之间的战事,可这两件事哪一件是她区区一个小女子能做到的?
于是认清了现实的她,只能勉力多为几个人提供一点微薄的帮助,让滞留在城外还未散去的灾民能多活两日罢了。
见过了姜莘莘意气风发的模样,陈妈妈最是见不得她如今这副泄了心气的颓废模样,可她也没有在孩子面前哭的习惯,只能转过头将眼角的湿润悄悄擦去,清了清嗓子,可话一出口还是带着一点哭腔:“莘莘啊,有时候我当真是后悔叫你懂了那么多道理,看你如今这副痛苦的模样,我真是后悔了呀!”
姜莘莘有些哭笑不得,“干娘您怎么能这样想?!”
“如今这样的年月,也就只有将军府那样的权贵子弟有那个条件浑浑噩噩醉生梦死的,别说城外那些流民了,就说这左邻右舍,哪个不是成天在算计着过日子呢?”
再说了,姜莘莘只是在痛恨自己的无力,明知道这个世界出了问题,却囿于自己只是一介凡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天下生灵为了天上所谓神佛的种种私心便枉送性命,她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却依旧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陈妈妈终究没有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话,短时间内也不想帮着时影试探了,但姜莘莘却主动找上了时影。
时影在姜莘莘找上门来的时候,还以为是陈妈妈那边的试探有了结果,看着姜莘莘向自己走近,他的眼前不禁浮现出前面两世姜莘莘穿着一身红衣向他走近的情形。
等姜莘莘靠近了,她身上陌生而又熟悉的香味让他醒过神来,却忍不住红了脸。
时影的消息可不好打听,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甚至连他什么时候在那九嶷山上建了一座山神庙都无人知晓,而最要紧的是,姜莘莘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