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博斯链接着舰船上的监控系统,舰桥、机库、教堂、武器室、舰长室上百个区域展现在他的处理器当中。wangzaishuwu
查收着系统的船员,维护设备的技术神甫,相互切磋着武艺的十字军战士与修女。
在房间之外、甲板之下、缝隙之中,无人知晓的某处管道后方,那三平米不到的暗房之内,一颗蒙尘的头颅正用一闪一暗的电子眼传递着消息。
“孩子”
那道呼唤并非声音,而是数据通过转换而适配成的话语,是一个个毫无温度可言的1、0的电子洪流流转而出的代码。
瑞博斯安静的看着脑海中的影像,看着那颗陈旧的头颅,这是他第一次联系考尔。
听着这道被系统定义为造物主的声音,看着这道打着“父亲”标示的存在,他的心绪并未有过多的波动。
对方很爱护他,教导着他知识,传输给他资料,升级着身上的设备,如果他只是一个机仆,那便能安心于其身边。
但他有着残缺的灵魂,就好似有了三十秒光明的瞎子,费尽心思去寻找重现光明的办法,挖空心思去探索自己的秘密。
“那个‘我’的消息。”
“自从在风暴星域消失后很久没有在出现他的消息,我那无数分身也没有找到其蛛丝马迹。
塔拉辛我想他不会就这样将其放入展厅,况且座上之人也不会允许,可能有自己的计划吧。
孩子,我虽然按照你的想法将你送走,但是我无时无刻不想要告诉你,外面的世界绝对比你脑海中的定义危险万倍,它存在着太多我都没能搞明白的事情。
而不清楚在很多情况下其实是一种保护,找寻真相往往会带来更为惨烈的过程。我本可以给你添加虚假的记忆,毕竟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我要找到另一个我,去询问他我真正的过去,若是只有一段毫无可言的经历,那跟梦境有什么区别。”
瑞博斯摆手打断了电子眼的闪烁,他那一半儿机械一半儿血肉的大脑中,神经脉冲与正负电子产生着交汇。
他讨厌这种失衡的感觉,大脑像是要被撕扯开,有种要被一分为二,扯成两个人的感觉。本来就缺失了一部分还要分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