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血流的孩童,撞上几个同样逃命但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庇护所的钛族人。
直到听见有人大喊,几个在破窗摆手的火氏族战士喊着他们往沾染着虫尸的楼房跑去。
石制的龛笼被挪开两人被拉了进来,十几个火战士带着机蜂,护卫着一群瑟缩于教堂中的幸存者。
暂时安全了下来,河理喘息着跪倒在地,他浑身发软此刻连腿都抬不起来,呆愣良久他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都经历了什么事情。
而其中,自己的胡乱开枪,似乎带走的不止是虫子的生命。
“呕”
“虫群来了!”
河理还没喘上两分钟,收袭的消息立即传来, 守卫教堂的火战士大吼一声,随后轰鸣声响彻一方。机蜂架守窗口,但跳跃的武士虫一刀就将其劈成两半。
众人大概又要撤离,可是往哪儿撤、怎么撤却成了众人无法言喻的困境。
“从后面离开!往东咳啊啊啊啊啊啊!”
当火战士的队长一枪托打翻跳跃的刀虫,转头告知众人撤离方向时,却被无情的武士虫一骨刀捅了个对穿。
虫群轻而易举的突破了临时组建的防线,它们飞檐走壁、翻窗跃入,屠杀着手无寸铁的人群。
河理来不及擦拭嘴角的残留物,起身寻找着孩童,但蜂拥的人群却将两人挤开。
而后在哀嚎的背后,扭动的掘蟒挥出了锋利的掘刃,河理咬紧牙关不让惊慌声从喉咙涌出,边退边端起步枪“嘡嘡”的射向对方。
只可惜四枪只中一枪,并非他瞄的不准,只是那虫子左闪右避的速度根本不是他肉眼能够跟上的。
“嗙!”
掘蟒一记甩尾抽飞步枪,力道之大使之枪管都歪扭了许多,连带河理的手掌也被撕扯受伤。接踵而至的掘刃无声之间将他的右臂砍断。
血如泉涌之下,河理竟然没有感到到一丝痛楚,但身体却无法控制的跪倒在地。
可能这就是钛族人常说的走马灯吧
河理默默地看向了教堂中心坍塌的刻满谏言的龛笼,他感觉好像自己也就到此为止了,为上上善道添砖加瓦的日子就此结束了。
“上上善道啊”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