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晋会元殿前首吿威远侯府通敌卖国,这事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件捅破大天的事情 。
威远侯顾明翰一直镇守南方,是朝廷的第一道防线,如若此事是真,那么江山危矣。
皇帝居高临下的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下方的江昊泽,眼里的风暴深不可测。
江昊泽是顾夫人的嫡亲外甥,又曾经养在顾家一些时日,顾家对他多有照顾,皇帝实在想不出,江昊泽会污蔑威远侯府的理由。
可要说威远侯顾明翰叛国,皇帝也是嗤之以鼻,皇帝是皇子的时候,顾明翰就是他的伴读,顾家会通敌,这是皇帝不能相信的。
可江昊泽言之凿凿,声称亲眼看到过往来的信件,皇帝毕竟是皇帝,多疑是本能,所以派人去威远侯府搜查,又派人将顾斯年叫到御前分辨。
顾斯年从容不迫的上前见礼,听皇帝身边的内侍说完前因后果,不由得摇头失笑。
“禀陛下,既然我表弟口口声声说有真凭实据,微臣倒是也好奇所谓的证据是什么!不过在此之前,微臣有几个疑问,能不能先问一问表弟。”
皇帝点头答允,示意顾斯年但问无妨。
“不知表弟于何日何时在何处?见到了你所谓的证据?”顾斯年慢条斯理的问道。
“半个月前的申时二刻,我在顾侯爷的书房中所见。”江昊泽言之凿凿的说道。
“因何事去往书房,在何处看到书信,有何人陪同?”
“我下笔有堵塞之处,去书房寻找古籍解惑,意外在书中夹层所见!”江昊泽微微有些慌乱,却还是流畅的应答。
“是何古籍?”
“尔雅注!”江昊泽说出夹有来往信件的那本书。
“那我想问问表弟。”顾斯年眉眼带笑的问道:“表弟当日写的什么文章?文章现在何处?何处堵塞?何处困惑?何处需要尔雅注解惑?”
江昊泽面色微白,他哪里想到顾斯年居然这般镇定,此刻还能抽丝剥茧的问出这么多问题,一时间呐呐不能言。
这时搜查威远侯府的人回来禀报,在江昊泽所说的书房里,果然找到了顾明翰和敌国的往来书信。
“呈上来朕看看!”皇帝面色阴沉,声音中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