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栋听到她问起场长,还这个时候把他喊起来,一定是出了大事,再追问一次,“出什么事了?”
“我记得那天场长离开时,是叫你和孙会计一起开的会,后来没有单独再交代孙会计什么吧?”
何思为明白这样问有些冒失,但是她心里隐隐猜到了一种可能,暗自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王国栋摇头,“没有单独交代什么。”
见她提起孙向红,又一脸焦急的神情,王国栋回想刚刚问了两次何思为都没有回答,便也知趣的不再追问。
“小何知青,你没事吧?”
“没事。”何思为发现真相之后,从开始的肝胆俱寒,已经慢慢平复下来,她笑笑,“王知青,打扰你休息了,我没事了,你再去休息一会儿吧。”
“有什么事你吱声,大伙在一个集体,都不会在一旁看着。”
何思为说知道了,端着苞米面去了防雨布那里,把苞米面重新倒回袋子里,口收好,又盖上防雨布,平静的回去做早饭。
窝里蒸着一大锅的窝窝头,灶坑里柴着的树枝燃出来的火光映射在何思为的脸上。
平静却又像神秘的深海,透着骨骨寒意。
她不知道哪里招孙向红这么恨,让她如此陷害她,如今她没有细心的多想了一下,就不会发现这事的蹊跷,如果没有找王国栋询问,她可能已经犯下大错。
做好饭,天已经微微放亮,偌大的深山里,清晨的天很冷,但是坐在灶台旁,何思为整个身子暖暖的,两只脸蛋也被火烤的通红。
大家起来洗漱,何思为寻找到了在不远处树根下洗脸的孙向红,大步走了过去。
孙向红听到有脚步声,就已经侧过头去,看到是何思为她淡淡的问了句,“小何啊,找我有事?”
“孙会计,咱们口粮每天吃多少,都有做表吧?”
孙向红脸已经冷下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何思为只是个普通职工,这些每天口粮用多少记多少,都是场长和会计做的事,不是她能问的。
“昨天你交代早上给每个职工做五个窝窝头头,早上我去拿面时,发现每人做五个窝窝头头,口粮就没有了。”
孙向红也不洗脸了,猛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