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不接这话,也不问。
明显是装糊涂。
何思为也想看看场里要干什么,便顺着姜立丰的话也开始装糊涂,“是啊,她过世时我在身边。至于激动倒谈不上,主要是想到邹莲妹为救大家没了,她家里知道她去世,只冷冰冰的回了一句,想想就很气愤,也为她感到伤心。”
一个人去世了,连亲人都不在乎,这样的家人现在跑来说要完成她的遗愿,而这个遗愿受益人还是她的家人,说出来多可笑。
林富德和姜立丰想装糊涂,显然也是有意偏向邹根发,何思为只要一想到这点,就忍不住想骂人。
这是要拿她一辈子去帮他们解决事情?
凭什么?
他们以为是上级领导,就可以决定她的一生?
他们既然装,就要受着她连带着他们一起指桑骂槐的骂。
林富德刚刚在气势上没有压住何思为,就已经心中不痛快,此时见何思为牙尖嘴利,不悦的说,“何知青,采草药是你的任务,你让邹莲妹帮忙才引致她死,这是事实。如今邹家想要个说法,这也没有错。人要为自己的错承担责任,而不是推卸。”
何思为说,“林场长,有件事你可能不清楚。当时是邹莲妹一群人主动提出去帮忙,并不是我提出来的。这个当时在场的人都可以证明。我为自己辩解并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
林富德却也坚持着他的看法,一副包容的口气说,“年轻同志嘛,都有些脾气,我们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都能理解。何知青不必紧张,把你叫过来,也是例行公事,正常问话,并没有别的意思。”
何思为说,“我相信组织。”
不多说一个字。
在外人看来,何思为年纪轻轻,又是个小姑娘很难拿捏,但是林富德了解,这就是个滚刀肉,谁动她都会跟着疼。
林富德对姜立丰点头,“你来吧。”
姜立丰听了,就从桌上拿起一个笔记本,又找出笔,找了面对何思为和邹根发的椅子坐下来,他坐的位置正好都能面对两个人。
他先问邹根发,“邹同志,你先说说你的想法和要求,我一一记下来,这份谈话记录要交到上面去,关于你提出来的要求,也要上面批了我们才